“陛下真是好字!”
“大不如前了,”皇上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么多年,早就没了当初的心性。”
“陛下谦虚。”
皇上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继续自顾自地说话。
“最近南境官吏的奏折上得有些频繁啊。”
白铮心里咯噔一下。
“陛下,大多都是告假还乡,况且陛下也说过……”
“朕说什么了?”
皇上眼神犀利地望着他。
白铮暗道不好。
“白尚书,你身为朝廷重臣,难道就没有察觉到其中的蹊跷吗?”
白铮心头一震,连忙跪下。
“陛下,臣愚钝,未能及时察觉,还请陛下恕罪。”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
“朕并非责怪你,只是这南境的局势,朕甚是担忧,”皇上起身在殿内踱步道,“朕唤你来,不过是希望爱卿能替朕分忧罢了。”
“微臣定当殚精竭虑。”白铮坚定说道。
对于白铮的话,皇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念叨着别的事。
“朕记得,你那三子似乎同太子走得很近?”皇上说道,“不知是重林的意思,还是白尚书背后有……”
“臣绝无此意,还请陛下明鉴。”
白铮瞬间感到惊慌,整个人被无形的压力笼罩。
他的额头冒出冷汗,顺着脸颊滴滴滑落。
大半夜收到宦官传令,说是皇上唤他进宫,自出白府门后,白铮一直惴惴不安,眼下看来——
果真是要敲打他。
“哎,爱卿替朕分忧,朕怎能不信你呢?”皇上淡淡说道,“只是近来多有旁言,朕也不得不多留意。”
“陛下,微臣愚钝,还望陛下明示。”
白铮低着头说道。
皇上见白铮这般反应,心满意足地笑了。
“自前朝以来,相位被废。”
“朕自知精力有限,恐难以执掌六部。”
“眼下南境吃紧,若让爱卿带领吏部,怕是大材小用。”
白铮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皇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