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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229(第1页)

话。guyuedu我笑了,笑得甚是讥讽:“无意?有意无意你心中知晓便是,何故与我多言。”

柳砚生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失落:“沉香,我当真是无意伤你,前些时日我亦前去地府寻过你,可你师父拦住生是不让我进去。”

“你去地府寻我?寻我作甚?寻我可否死了?”我望着他,眼底不觉浮上凄凉之色:“怎的,如今瞧见我还没死,你失望了么?”

柳砚生看着我的神情与从前不大一样,少了几分淡漠,多了几许伤情,我当真不晓得他在伤情些什么,我亦无心知晓。

他抬袖触摸我的右腮,我微微一闪,遂转身望着狼王逃窜的方向去。柳砚生不知为何便跟了来,一路跟着一路同我解释:“沉香,我当真不是有意伤你的……”

“有意无意,如今已不重要了,你若是再纠缠不休,我便会伤你。”我挥剑,直指他的脖颈,每每想起他伤我那一剑,我便恨不得刺死他,刺得他魂飞魄散最是好。

柳砚生未曾躲开,只看着我,幽幽道:“若是刺我一剑能解了你心中的恨,你便狠狠的刺我一剑。”

我蹙眉:“柳砚生,你这是在作甚?悔过么?你若觉对不住我,便莫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沉香,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你,我想着,我们既以拜了天地,便是夫妻,当年我是一时情急才失手伤了你,并非故意,我本想找你,与你重归于好……”柳砚生大约以为我还是像从前那般在乎他,虚情假意的同我说了这么一番话,也不知是安了什么心。

我怒色打断了他:“柳砚生!如此虚情假意的话,你还是留着同韩妙菱说罢,我还有事,没功夫与你周旋,你若再纠缠不休,我便刺穿了你的心……”

我倒当真想刺穿了他的心,让他好生尝尝三年前我所受的穿心之痛。可我下不去手,我不知自己是怎的。我未曾让他遭受穿心之痛,却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伤痕,三年前我以为他不伤我,便未曾与他动手,不想让他伤的体无完肤。如今,他还未动手,我便先下手为强,取不了他性命,到底还能伤了他。

柳砚生未曾料到我会刺了他一剑,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沉香,你当真下得去手。”

我觉他此话听着极是好笑,便笑了:“下不去手?有何下不去手的?柳砚生,莫要以为自己有多重要,不爱了,你便是什么也不是。你若再拦路,我便取你性命,三年前我不过是一时疏忽才遭了你们毒手,你以为,如今我会对你客气?”

我以为我废话说得有些多了,说这些个话,倒不如多刺他两剑,我拔剑,又深深刺入他另一只手臂,血随着剑锋流下,柳砚生未曾还手,眼眸里含着些许愧疚,神情甚是痛苦,嘴角却浮上笑容:“沉香,你若觉伤了我舒坦,你便多刺几剑。”

那一日,我刺得他浑身都是血窟窿,他只站在原地,让我刺。最后,我没出息的哭了。他说:“沉香,莫哭,哭了便不好看了。”

因着他这一身的血窟窿,还有那一句话,我又与他重归于好,好了伤疤忘了疼,将我三年所受的痛苦与煎熬都抛之脑后。

我以为他心中到底是有我的,不想,他只得是为了利用我。妄图成为六界至尊,那一日的痛,我永远记得。

因着他吸光了我身上的灵气,我险些现了原形,我不知他究竟是念着过往情意还是怎的,留下我一条性命,我却一夜白发,法力尽失。我以为他是爱我的,不想千万年与我接近,皆是为得修为,我跌跌撞撞的回到地府,师兄见了我这般,先是一惊,尔后他掉了泪。

那是我第一回见师兄掉泪,亦是第一回从师兄的眼里看到恨意,我已有些站不稳,跌跌撞撞的便倒进了师兄怀里。

“沉香,你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仿佛听到师兄哭了,他抱着我许久,在我耳畔道:“沉香莫怕,有师兄在,你断然不会有事的。”

我的眼泪终是忍不住掉了泪,吃力的同师兄说:“师兄,他利用我,他从来……从来都不曾爱过我,他从来都是利用我……师兄。”

从前我心碎,而这一回我心死了,却也痛了。我失了灵气,一夜白发,形似老妪,如若再晚一些,只怕连性命也保不住了。师兄找了狐族的狐珠渡入我体内,我才得已保住性命,却生是睡了两百年才醒来。

醒来的头一件事,便是饮下忘川河之水。我沉寂两百年再次睁眼之时,师兄变了许多,他脸上似乎少了许多笑,亦少了初时的浮躁,同人说话亦是温文尔雅,更不会去捉弄青山寺的老和尚了。

那一日我问师兄:“忘情可好?”他说:“如若情伤人,倒不如忘了好。”

我心中一阵痛楚,如若伤人倒不如忘了的好,我抬眸望向师兄,苦笑着问他:“师兄,你可爱过一个人。”

师兄沉默了良久,并未答话,只微微叹息:“沉香,若是太痛,便忘了罢,在这世间并非唯有他一个男子,世间的好男儿多得是,忘了他,往后许还会遇上真心待你之人。”

那日,我饮下了忘川河之水,一梦醒来,记得我曾杀过狼王,记得我修炼之时前去东渊捉弄了那老乌龟,胖揍了东渊后山的野狼,唯独记不得我曾爱过一个人。

与柳砚生再见之时,已是几百年之后,他伤了师父,闯了地府。我认不得他,他却唤出了我的名讳,唤得那样温柔。

我看着他许久,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只觉心中莫名的疼,也厌恶极了眼前的男子。纵使他一身碧蓝,挺拔的身姿,瞧上去英俊非凡,亦是气宇轩昂,我却还是厌恶极了他。

他同我说:“沉香,你怎能记不得,我与你可是拜过天地的夫妻。”

拜过天地?我何时与他拜过天地,我活了千万年,从来记不得我何时与他相识过,更何况是拜天地。

他又道:“沉香,我曾言,我若为魔尊,你便是唯一的魔后,今日我便是来带你走的。”

“谁要与你走了?我从来不曾记得我何时与你相识,莫要乱认亲戚。”我捏紧了转生镜,只巴巴望着师兄快些回来,莫要让这……魔尊将带走了。

我不曾见过魔尊,不过听大黑他们说起过,他们说那魔尊是个变态,变态是甚?就是那脑袋不太正常的,整日脑子里除却打便是杀。

我偷偷觑了他一眼,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是魔尊?”

“我是砚生……”他笑同我说。

燕生?怎的不叫燕死?我思来想去愣是想不出我何时见过他,便撞着胆子问他:“你与我当真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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