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肉食动物。”姬九元调侃道。
然后快速地扶起阿蕾奇诺,向周围人说明情况,便暂时到一旁帮阿蕾奇诺揉搓腹部。
阿蕾奇诺继续吐了起来,但却把姬九元推开,自己扶着一根栏杆呕吐。
姬九元也刚好从神之眼中换了两套衣服。
当他转身时,发现阿蕾奇诺倚靠在栏杆上,双眼关闭,面庞向月。
“衣服脏了,所幸只是外套。”姬九元看了看和自己情况相同的阿蕾奇诺说道。
“谢谢。”阿蕾奇诺脱下衣服,露出了内里无袖的背心,而后喘着粗气将姬九元拿出的汉服穿上。
“蛮宽松的。”她说道。
“舒服就行。”姬九元说道。
“怎么不吃菜啊?”姬九元关心道。
“不爱吃。。。”阿蕾奇诺回应道,眼神转向一旁,不去直视姬九元。
“那想吃啥?”姬九元看着此时尚且年轻,还在闹脾气的高挑美人说道。
“不想吃菜,是吧?”姬九元见她迟迟不愿意说话,便明白她可能又伪装起来了。
年幼时是孤儿,少年时是机器,在最应该被好好雕琢和好好释放天性的年纪,缺乏关心,缺乏感情。孤儿之前,也许父母亲人朋友是依托,壁炉之家中,克蕾薇是依托,可他们都消失不见了,过度的大起大落以及自身的与众不同,造成了她的多疑以及对于内心的隐藏。
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况,虽然世人常说“众生皆苦,唯有自救”,但是又有几人真正能够“自救”呢?
每个人其实都盼望着能够自我觉醒,自我救赎,可实际上,救赎与觉醒,往往都是人之外的人的协助,才构成了这些。
阿蕾奇诺总是会回忆起克蕾薇,以及商鞅和“母亲”。
“喂,想什么呢?”姬九元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摸了摸正在发呆的阿蕾奇诺的脑袋。
“哦。。。没事,还有,把手移开。”阿蕾奇诺命令道,随后,转身双手撑在栏杆上,看起了远处烟花与群星。
她讨厌这种感觉,因为很像昔日商鞅和“母亲”的行为。
“哦,对不起啊。”姬九元酒早就醒了,刚刚只是在试探罢了,见不成功,便隐藏起了眼中的落寞。
阿蕾奇诺却不知为何回味起了刚刚被摸头的感觉。
不同于曾经的被控制感,也不是人们常说的兄妹父母恋人摸头时的感觉。
而是一种。。。生活中的一缕温暖,一点把戏,一丝玩乐,给人一种开心的安心感。
“给,我做的。”姬九元上前,递给了阿蕾奇诺一个荷叶包裹的特制的米窝窝。
“这个。。。”阿蕾奇诺接了下来,看着一点红色的米窝窝,似是在说——为什么没肉啊。
“你刚吐完。。。再吃肉对胃不好,刚好我记得前些天往神之眼里存了些醢和稻米,就试着做了这个。”姬九元解释道。
阿蕾奇诺手握荷叶,开始吃了起来。而姬九元也走到一旁,双手撑在栏杆上,但他看着底下灯火通明的璃月港。
醢,直译就是肉酱,但是与酱相比,其内存在着些许肉块,处在酱和肉中间。
“还。。。挺好吃的。。。”阿蕾奇诺尝了一口,而后红叉叉微微变大,随后又咬了一口。
“这东西有名字吗?”她吃完后,开口问道,但随后,意识到自己好像过于直接,又继续看向天空。
“‘珍宝’,怎么样?”姬九元随口说了一个名字。
“随你。”阿蕾奇诺又恢复了原本的表情。
远处烟火渐熄,天上繁星渐隐。
宴会人皆开始散去,等到姬九元和阿蕾奇诺回到座位时,宴会进入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