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说,“是啊,据民警指认是这两处,不过死者有一个自救的意识,有些微移动。”
对于司徒骞而言,这个现场已经不能再看出什么了,何况除了尸体之外的线索,也不是法医的特长,只能从血迹和死者倒下的附近再查找一下了。
另一边谷朗在车上等着,准备带着许弋去医院,把尸体运回来,许弋放下工具箱准备走的时候,手机又不见了,许弋想了想,完蛋了,肯定是早上顾以宁送自己上班的时候,落他车上了,算了算了,找不到算了,还是先去医院把尸体弄回来再说吧。
一出办公室,就看见顾以宁在走廊上,向周影打听法医科办公室呢。
周影一转头,指了指许弋,“呐,那位就是法医科的许法医,你有事儿可以找她。”
许弋喊了他一声,“顾以宁,你怎么来了。”
顾以宁:“中午想给你打电话呢,结果手机在我车里响起来了,想着怕你着急,就给你送来了。”
许弋,“我刚要出去呢,还好你来的及时,要不然我就走了。”
顾以宁:“是又出事了吗?要我送你去现场吗?”
许弋:“不用啦,他们都在外面等我呢,我得赶紧走了。”
顾以宁:“好,那你小心点儿,对了,我要临时出趟差,可能要天才能回来,你注意照顾自己。”
许弋着急走:“行,你也注意身体,我走了,等你回来给我发消息,我去机场接你。”
顾以宁:“好。”
顾以宁看着许弋上车,谷朗直直的盯着顾以宁,通过挡风玻璃,顾以宁也看清楚了坐在车里的谷朗,给了对方一个微笑,他知道,谷朗一定看到了他。
许弋上车后,谷朗:“刚刚那个人是你什么人?男朋友吗?”
许弋:“呃,那个……我,呃,是。”
谷朗:“看起来要比你年长几岁啊?做什么的?”
许弋楞了一下,“呃,年龄这么明显吗,我觉得还行啊,五六岁,也不算大太多吧,工作的话,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在家里的公司工作吧,也不是什么大公司。”
谷朗没再继续问下去,他连周影是怎么回事儿都没弄清楚呢,顾以宁又来了,至于许弋,谷朗暂时觉得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毕竟许弋的年纪相对来说还太小,怎么都和她扯不上关系。
许弋来到医院后,看到了两具并排的尸体,说实在的,这种经过抢救的尸体对于验尸来说,是不利的,倒不是因为医护人员在尸体身上留下的痕迹,因为医护人员留下的手术抢救痕迹,完全可以后期法医确定出来,更重要的是死亡时间对于破案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医生和谷朗、许弋交代了一下两名死者的情况,医院给出的住院时间是昨夜,也就是八月十六号,凌晨两点左右。死亡时间是十七号上午十一点左右。死亡时间接近,不过死因不尽相同。
死者王波是rh阴型血,这种血型又被叫做“熊猫血”,血库告急,死者死于失血过多。
另一名死者罗武,是一刀插进胸腔,伤到了心肺,抢救过后,死者没有挺过危险期,心肺受损身亡。
许弋打开装尸袋,“江队,来,帮忙搭把手。”
谷朗帮着,把两具尸体拉上车的时候,两个人都累得不轻,谷朗开口询问,“你男朋友对于你的工作没发表过什么意见吗?”
许弋笑了笑,“他挺能理解的,没有一般人的那种,什么和尸体接触不吉利的观点,再说了,他是我师哥,我们一个学校,本来他也是学的和咱们破案相关的专业的,不过他现在反而从事别的工作了,也挺难说的。”
谷朗:“那他不会觉得你从事的工作太辛苦吗?”
许弋挠挠头,“这个,其实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太久,我们暂时还没有那么……熟。”许弋实在找不到词汇形容了,能说两个人谈恋爱,还不熟的,也是没谁了。
谷朗:“那你爸妈应该知道了吧,现在你家里人应该不催你相亲了吧。”
许弋摇摇头,“哪儿啊,我压根儿没敢和家里说,他比我大五岁,今年三十,我爸妈估计不能同意,我就一直没敢说,先拖着呗。”
谷朗:“其实有时候父母的决定,还是要听一听的,你先试着说说呗,万一你父母同意了呢。”谷朗是不想让许弋卷进来,最后落得被利用的下场。
回去之后,司徒骞和许弋开始解剖尸体,江山和谷朗就昨晚的暴力事件进行走访。
下午六点,会议室。
许弋:“两名死者死亡时间在今天上午十一点左右,死者王波死于失血过多,全身三处伤口,左侧肋骨处两处刺伤,右腿大腿处一处砍伤,致命伤就是右腿这一处,凶手砍伤了死者的静脉,导致死者大量失血,且死者血型比较特殊,故而失血过多死亡。”
许弋调出另一名死者的伤口细节照片,“另一名死者罗武,全身五处伤口,腿部两处砍伤,肋下两处捅伤,胸口也有一处刺穿伤,而致命伤就是胸口这处的伤口,凶手将凶器自左下至右上的方向,刺入了死者体内,导致死者的心、肺器官受伤,最终抢救无效死亡。”
江山:“我们找到了昨晚的目击证人,时间大约在夜里一两点钟左右,据说人数总数,怎么也有二十几人,看起来很像是一起小型火拼事件,技术队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