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句,她说的颇为顺口。当时就感觉自己的宝贝被别人瞧上了,心里莫名不痛快,所以才立刻宣告主权。
可现在,她虽能叫出口,但总有点不自在。
就感觉她跟席卓的进度条还没到“老公、老婆”的那个点上。
许念突然莫名烦躁,一方面担心称谓要彻底改变,一方面纠结要怎么解释当下的情况。
“许老师。”席卓忽地喊她,用很郑重的语气说:“我现在还一事无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你等等我,等我能真正能跟你齐头并进时,再改称谓好吗?”
许念愣住,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时,服务员端来了锅,又陆续上了涮品。
席卓在那正洗餐具,停对面冒出句。
“那别让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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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饭,素来死宅的人反常提议要出去转转。
“吃的有点饱。”她抚着胃口,笑问:“这离我们学校蛮近的,要不要去消消食?”
他浅笑,“好啊。”
两人起身往外走,旁边两桌的食客赶忙收起手机。
“好像有人在拍我们。”许念提醒。
“不用管。”他笑着揽住她肩头,“等以后我火了,拍我们的人会更多,许老师先适应适应的。”
“好。”
这家餐厅离滨美不远,走路大概十分钟,就进入了滨美的主校区。
校区毗邻滨江,整体面积不大,但非常有设计感。所有的建筑与园林都是知名校友亲自设计监工的,所以看上去每一栋风格各异。
许念一个个的介绍着,如数家珍。
这个时候是上课点,路上人很少,偶有个学生坐在街边写生。
许念带他去了纯艺的教学大楼。
还没进到主楼,早已被浓郁的艺术气息包围,道路两侧摆满了各样的雕塑,大都是毕业生捐赠的。
两人一同放缓脚步,饶有兴趣地欣赏起这些作品。
许念也好久没回来了,校区里多了不少有创意的新雕塑。她正盯着一只腿部雕塑看,听旁边的人忽地笑道:“怪不得许老师说你画过的比我看过的都多,原来天天跟他们一样蹲这画这些么。”
“那倒不会,我们有裸模,不画雕塑。”许念认真答。
“……”席卓说:“一丝不挂的那种?”
“这不就是裸的意思吗?”许念表情坦然。
“那我可亏大发了,除了许老师,我还没看过别人的。”他满是可惜地说。
“……”
其实纯艺的学生画这些蛮正常的,大一的基础课基本天天和裸模为伴,如果有创作需要,也会花钱雇专门的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