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女人没有继承权,却可以在结婚的时候带走一大笔嫁妆,这是属于女方的私产,夫家人不可以侵占,只供她与子女以后的生活所用。
所以当正室的夫人死后,很少有人会扶正自己的小妾,娶了自己的小妾,就是少了一门有助力的亲戚,与自砍双臂无异。
“我权家男儿,兢兢业业经营祖业,不敢忘先祖乱世之时四处奔走筹资,拳拳报国之心。才创下现今权家的盛况,权家若大个产业,是靠双手打拼出来,不是靠积攒女人的那点嫁妆。”
权少顷讲的慷慨激昂,搬出了民族大义,若是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回到了那激情澎湃的年岁,有志青年满腔热血。忘记这个人刚刚还承认破坏别人的家庭,强取豪夺别人的老婆。
强横到这种地步,也是世间少见,竟弄得其它人一时无言。
还是三叔公思路清晰,宋朝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绝不能让她进权家的门,更不能让她的孩子出生在这个世上。
“权家的当家主母,对权家来说何等的重要,绝不能有污点被人诟病。”
“三叔公,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婚可以结,也可以离,离了婚的女人同样受人尊重。”说话的是权吉吉,这种事情她是女人最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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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晚辈懂什么,娶妻当取贤,权家的当家主母,就应该像你二叔婆一般,出身名门,身份尊贵。她知道如何操持一个大家族的内务么,她懂得族内的规矩么,礼教规矩什么都不懂,上行下效,权家的风气不就乱了。”
大世族中的女人不好当,既要操持家务,还要维系族内各方的关系,即是妻子、母亲、还是妯娌、兄嫂,各种角色都要游刃有余。
“一个出身不详还离过婚的女人,养在外面还可以,不配成为权家的当家主母。”
三叔公更想说,以宋朝的出身,连权家的孩子都不配生。可现实孩子已经在她的肚子里,如果让她打掉,必然会惹权少顷的不悦,自己曾孙子的命还捏在他的手里。
说来说去还是嫌宋朝出身不好,不配成为权家人。权少顷这个人极其的护短,他与宋朝怎么闹都可以,有人说她一句坏话,那是瞪眼睛就杀人的主儿。
他正欲发火,权二从外面走了进来,恭身向屋子里面的人行礼后开口说道:
“华府派人来,请家主过目宋小姐的嫁妆。”
华府只来了两个人,华小天与一个挑着喜担的陌生男人,华家虽不是江浙一带的人,可她的母亲曾是江浙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在江浙一带自古便有厚嫁的传统,女子出嫁享半副銮驾,半副霞帔,浩浩荡荡绵延数里的嫁妆十分壮观。
女人出嫁之前,娘家会派人到男方家里送上嫁妆的明细,这就叫做过嫁妆。
喜担里面装的不是金银,是一沓沓厚厚的文件,包含股票,地产,玉矿,除去这些还有生活所需的物品,大到睡的床,出嫁时的轿子,小到四季的衣服,挖耳朵的挖耳勺。
林林种种写满一个册子,权少顷打开那本厚厚的册子,里面的纸太长,直接铺在他的脚边。
明细从婚床开始,到棺材结束,其中包含女子一生所用的所有物品,表明女儿虽然出嫁,仍然是娘家的心肝宝贝,她的生活仍由娘家承担,不会用夫家任何东西。
二叔婆也出身江沪一带,她一看见喜单,便知华家是个懂礼数的人。
“华家虽没有爵位,也算得大户人家,与权家也算得门当户对。”
一直保持沉默的二叔婆突然开口,宋朝最为诟病的出身问也解决了,三叔公再无反对的理由,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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