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不溜丢的小手抓在自己的大手之上,权少顷停下自己野蛮的动作看向她。
“在那些人棍子砸向我的时候,我很害怕,当时我以为我会死。醒过来最初两天,我的记忆是混乱不清,每当我睡着,我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总是莫名感到恐惧”
似乎想起那段记忆,宋朝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权少顷看着被她紧握的那只手,指节泛白,又因为他的粗暴对待,快速充血发红。
权少顷稍稍贴近些,当然知道宋朝那几晚的不安,每当凌晨,他会潜进她的病房,偷偷睡在她的旁边,天不亮的时候在离开。
“知道背后指使的是齐淑媛,动手的人是城西龙头老大,我想了很多。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和他们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就连蒋总作东摆下谢罪宴,作为事主的我老公,只能在一旁当配角。”
宋朝抬起头,透过镜子看着权少顷的脸“谢谢你,虽然你的手法有些血腥,我心底还是十分感激你。如果没有你帮我,谁又会在意我一个小老百姓的屈辱。”
“我说过,以后我罩你,在帝都你不必委屈求全,看随不顺眼就大嘴巴抽他。”
宋朝呆了,还可以这样,不过这不是重点,继续娓娓讲着。
“这个手镯是华焰门给我的赔礼,孩子不懂事犯了错,家里大人拿着东西来道歉,我授之无愧,为什么要还回去。”
这只小狐狸,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还镯子“没听到,这是人家儿媳妇的信物。”
“这是什么道理,爵爷可说过,当初这个镯子是给华老夫人准备的。难道我戴在手上,还成了华小天的妈。”
善思诡辩的权少顷,一时语塞,竟接不上话来。
卫生间门打开,权少顷袖子挽起,身前的衣服有些水渍。众人目光跃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女人,宋朝全头全尾的站在他的身后,没有少胳膊也没有断腿,手腕处除了有些发红,那只紫气东来的镯子还戴在她的手上。
宋朝推开权少顷走到众人面前,亮出那只手镯。
“这个镯子是华焰门给我的赔礼,做错了事,登门道歉,我收了礼也原谅了他们。这个镯子从现在开始它姓宋,跟华家没有任何关系。”
扔下这句话,宋朝推开他们向休闲区走去,众人的目光由她的身上,回到权少顷的身上。这就结束了,放任一个女人骑到自己的头上,不是爵爷平时作事风格。
“没听到么,那个镯子姓宋了,与华家再无任何关系。”一群傻缺,再和他们待一起,容易传染傻气,权少顷走了几步忽然回头。
“我没记错,这个镯子原本是属于华老夫人的”
这句话若细思,里面的内容很多呀!华小天成为目光的焦点,显然想在他万年不变的脸上看出什么,是完全不可能。
安德海向两人一鞠躬,江御涛和那兰清交换了一个眼神,行此大礼一定没憋着好屁。
“各位少爷,不要忘了我们的赌约,一百万在你们眼里就是小数目,是支票还是转账”
操,这是来收账,原来他才是真正的赢家。
江玉涛忽然勒住安德海的脖子“把话给我说清楚,要不然让你有钱没命花。”
安德海连连求饶,两个人将他围在当中,大有刑讯逼供的意思。
安德海好不容易杀出重围,会所的医师正为宋朝检查手上的伤,并拿出两支药膏给她,多亏没有弄出什么玉兰生肌膏之类逆天的东西。要不然那几位爷,满清十八般酷刑全得招乎他身上。
“这位小姐涂上药膏,养上几天就会好。”
医师正要给她上药,宋朝忽然缩回手“我一会儿要斟酒,药等一会儿再涂。”
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通常都有很重的味道,品酒的人很介意这种外来的气味,污染酒本身的香气。
权少顷摆了摆手“你先回去,一会她去医疗室找你。”
“我说爵爷,这位小姐手上的伤可等不了,快点开始吧。”江玉涛已经等不及了,肚子里的酒虫一直啃咬他的五脏六腑。
冷冷瞥了他一眼“我看是你等不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