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女人敬的酒,果然不是那么好喝的,爵爷曾经撂下狠话,宋朝是他的人,人在谁的地盘出了事,谁的日子就不好过。
“爵爷,这……”华小天还想为自己辩解,视线扫过宋朝隐于帽子下的半张脸,心里莫名一紧。
权少顷眼神一狞,将怀中的人紧了紧“这里可真脏”
骂人不吐脏字,还捎带上一屋子的人,华小天明显有些不服气,他的休息室每天都人打扫,哪里脏了。
华小天想追上去理论几句,权少顷人高马大步子长,几步就到了门口,权朔恭身打开房门,华小天透过门的缝隙见到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boSS”岩石点头向权少顷行了个礼。
“事情交给你来处理,人全都带回去。”
“是”
岩石的能力,权少顷很放心,侧目瞄了一眼华小天,给了他一个晦暗不明的眼神,便抱着人离开了。
岩石是华小天在帝都最不想遇上的人,有这种想法的人在帝都不只他一个,但凡与他有过交集的人,多多少少会有些怵他。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烦人的小鬼也分很多种,像安德海那种酒色财气无一不爱,揩油、敲竹杠坏事做尽。对权少顷有所夙求的人,相对喜欢安德海这一种人,只要将他喂饱了,总还会得到一些好处。
岩石却是另一种极端,酒色不动心,黄赌不沾身,更恐怖的是人家心思缜密,头脑精明。他名义上是会所经理,实际手里掌管着权少顷绝大多数明面上的生意。
帝都的上层人士,没有不认识他这张脸的,心里也怵他油盐不进的个性,这次权少顷动用了岩石,可见今晚的事情不会善了。
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见过很多流血事件,还是被前所未有的场面镇住了。这里每一位小爷,在帝都摔一跤都会地动山摇,如此扎堆的受伤,不敢想象事态发展下去会是怎样的惊天动地。
出手的人非常专业,专门攻击人体最脆弱的关节部位,受伤的人,体表没有明显外伤,却个个疼痛难忍。关节矫正也很难,稍不留意就会留下残疾。
医生抓着头顶不多的头发,遇到生平最大的难题,伤者身上的伤,他没有医治的把握,伤者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大,各种难听的话刷新了他对‘脏’这个字的理解。想走不能走的为难,让他倍受煎熬。
岩石还没有走到休息室的大门,就听到了嘈杂的叫骂声,他的脸色未变,门外的翊卫代他打开房门。他的到来,像一股凉风注入,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屋子里面的人有不少认识他这脸,岩石人如其名,令帝都上层最头痛的男人。玺子是休息室为数不多可以站起来的人,他的袖口被好友扯了扯,侧目和好友交流一下眼神,庆幸适才没有出手。
抱着这种心态的还有那兰承和他的保镖,岩石名义上是会所经理,他能动用的力量绝对不输给一方封疆大吏。
“各位,爵爷请你们作客。”岩石面无表情的开口
岩石是有名的鬼见愁,他的主子名声也不遑多让,在场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们,表面上天不怕地不怕,心里有着自己的计较。
自然界有一条生物链,人类社会也有一条,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对待食物链层底的人可以为所欲为,出了事自有家里来处理。
可处于他们上层的人,心中多有一种畏惧,是能避则避。
上流社会的圈子并不大,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对方的身份和背景早就摸了个门清,门第差不多脾气相投的人很容易形成一个团体。
也不知道海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以前胡作非为都没事,可能是夜店里假酒喝多了,眼瞎去招祸
爵爷的女人。权少顷可是帝国食物链的最顶层,就连族中的长辈都不敢轻易招惹。
被他请去,说好听点是作客,实则就是扣押。家里的长辈要是知道他们闯下大祸,非打断他们的腿,送到国外好好反省不可。
一位沉不住气的少爷站了起来“凭什么,人不是我们招惹的,平白挨了顿打,还要非法拘禁我们不成。”
岩石并不说话,而是动了动手指,门外十多名翊卫手拿伸缩棍气势汹汹走了进来,真理通常在大炮射程之内,手拿武器的翊卫一出手,全都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