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隐瞒你什么,我们不久之前也没什么头绪。人绑了,没消息,也不说放人的条件,这不是让我们干着急么!”
曾经的情敌,又是将自己儿子养育大的女人,琪琪对王夫人的态度很微妙。当年的事情是自己技不如人,败得心服口服,现在什么情啊爱的东西都靠边站,她只想自己儿子过得好。
外边对海子的风评并不好,琪琪却无法怨恨这个女人。俗话说慈母多败儿,自家儿子会如此的纨绔,与王夫人从小的娇纵脱不开关系,可做为一个母亲,谁又想后母对自己的孩子不好呢!
“他们放人的条件是什么?”琪琪虽然已经在杨欣欣那里有了答案,可她不相信那个女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戏耍我们,这贲齐已在世上绝迹了。”
果真是要贲齐,琪琪下意识就想去摸手上的珠子,王夫人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平常人若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先问贲齐为何物。见琪琪只是低头沉思,王夫人料想没错,琪琪那里一定有贲齐的线索。
“真得只要那物么?”
“彭家用四粒贲齐香丸将儿子赎回来了,现在人就躺在医院。从那彭家小子的口中得知,其它人的情况可不太好,从被抓走就没吃过一口东西,喝过一口水,更可怜的是他们身上还有伤,不知道还能挺上多久。”
王家夫人的话字字像在她身上剜肉,琪琪听在耳朵里仿佛说得都是自家儿子。
“我要见世勋”
贲齐世上仅有一份,琪琪不是心疼拿它换回儿子,事关儿子的生死,她要格外小心。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这么多年海子胡作非为,王世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足见他还是念旧情。
事隔二十几年,琪琪唤王世勋还是如此亲热,做为王家正统儿媳心中恨意犹生。海子那个小野种已经死了,琪琪想用贲齐将儿子换回来,王夫人让她连尸体都别想得到。
“你先住到城郊的别墅,世勋那里我要问一下他的意见。”
当年琪琪太害怕失去王世勋,用奇香将人控制使其成隐,一但离开自己就如百蚁啃咬般。王夫人命人请来祁家另外一支的人,识破了她的技量,王世勋从此恨透了她,发誓此生不会与她相见。
戒瘾是身体到心灵上的戒除,当年王世勋成瘾太深,身体基本被掏空,戒瘾的过程十分痛苦而凶险。即使过了二十几年,王世勋的身体一直也没有好起来,最胖的时候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只有百十多斤。
听到琪琪要见自己,胸口的挂坠似乎烫了他一下,人莫名的恶心想吐。见此情况,王夫人立刻送上热茶,他的情况才好一些。
心瘾这个东西是种病,即使身体已经戒除了依赖,内心有着自己的记忆。当年戒瘾成功的王世勋,再次听到琪琪的名字竟吐了出来。
祁家的人说他脖子上的挂坠也是一味药,与那香相生相克,只要有人身上沾染了那香,挂坠立刻会示警。
王世勋不怀疑祁家人的话,可他清楚真正让他产生厌恶,是琪琪这个女人,一个他曾真心去爱,却想将他拉进地狱的女人。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恨她?”
王世勋吐干净口中的清水,摇了摇头“她们母子的事情交给你,我放心。”
王夫人端着瓷盅的手一抖,一滴水珠掉落其中,王世勋抬头就见到双眼含泪的妻子。
“你怎么了?”当年他与琪琪的事情闹得很大,也深深伤害了这个女人,王世勋一直心怀歉意。
“海子他没了”
王夫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是大仇得报,还是二十几年养育之情,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泪就不由自主落了下来。
王世勋伸出纤长的手臂环住妻子的肩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夫人就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王世勋当听到是海子主动招惹了权家,人抬上车的时候就出气多入气少,干枯的手指捏成拳头。
“逆子啊,平时顽劣就算了,竟去招惹权家的人,这不是让我们王家灭亡么?”
海子被王夫人娇惯的太顽劣,从小到大没有他不敢闯得祸,每次海子闯祸王夫人就会护着。有时候王世勋忍不住埋怨,王夫人总会提起那句话‘他是没妈的孩子,不能苦了他。’
“海子的尸体还在权家人手里,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将他弄回来。”
“弄回来做什么,被别人笑话么?丢在那里不要管,权家人将剁碎喂狗也好,暴尸荒野也罢,与我们王家没有关系。”
“怕只怕权家人不会善罢甘休。”
这也是王世勋害怕的事情,这位爵爷可是出名了的下手狠,他将十几个大世家的子嗣全都绑了回去,就可看出他完全不是一个怕事的人。
“这个逆子,死了也给我留下大麻烦,当初我就不该……”王世勋高傲一世,海子的出生是他最大的污点。
王夫人抓住老公的手,出言安抚“我们王家虽然比不上权家位高权重,可也不是什么人都想拿捏的软柿子。这帝都也不是他一家独大,还有那兰家和白家,总会是有办法的。”
白家是王后的本家,把握着国会一半的话语权,那兰家成半隐世状态,虽不在朝野,可他的一举一动关乎政局走向。这两个家族与王家素没有往来,有事相求,怕是连主事的人都见不到。
王夫人似看透了他的想法,突然语气剧变“何况琪琪还不知道海子的死讯,别忘了她可是祁家人”
贲齐、祁家这两个词语,在同一天被帝都上层提及最多,也让岭南的小小家族一时间名声大噪。现在祁家分为五支,当年分家的时候琪琪的父亲以嫡系自居,分去了家中绝大多数的好东西,其中就包括贲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