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不自量力的挑战权少顷,换来一身伤,第二天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天。直到第三天的上午,化妆师的到来,才让她将散落的骨头接好。
剧中宋朝是个低下的匠人,身着青布短衣,头戴黑色网巾,脸上化着淡妆,加上她的病容,看上去清汤寡水。
从昨天下午开始天就阴阴地,春天风大,阴沉的天空更添湿冷。宋朝望着天空缩了缩脖子,一只温热的手炉塞进她的手中,她冲着琴姨笑了笑。
“换了香丸”
摩挲着香炉上面的纹饰,汲取着丝丝暖意,明显的闻出这香与平常用的驱寒香不同,淡淡的香气很好闻,就像这三月的艳阳天,吸进身体暖暖的。
“是啊,这香丸是谭老最新揉制出来。”接话的是安德海,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贲齐香丸,那可是贲齐香丸呀!如果以前安德海不知道贲齐是何物,现实给他狠狠上了一课,数条人命,十数个家族倾族之力才制成了那么几粒。
想了想里面有多少珍贵的药材,那可都是钱呀!安德海是个俗人,男人所有的坏毛病,他全都有,而且特别的贪财。
那么多大家族,手捧着真金白银找上他,安德海动心了。他找上宋朝,只想着枕边风一吹,爵爷那里没准有所松动。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完全被蒙在鼓里。
几乎是用逃得回到家中,他害怕极了,小叔报复起人来,可是会下死手的。惶惶不安之中他等到了亲卫的到来,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他,就将其拖上车带到了那名为南川的地方。
关人的密室很大,透过监视器,安德海看得很清楚,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大少爷们,或坐或卧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与他们同处一室还有正在发臭发胀的尸体,不用去闻,安德海可以想象里面的气味并不好闻。
可这些大少爷们面如死灰,眼中毫无光彩,他们很少动,若不是那起伏不明显的胸腔表明他们还活着,他们与那些死尸没有什么不同。
“你说他们还可以挺几天?”权少顷突然开口,安德海一惊,慌乱的吞咽口水,然后就痛哭着软下了身子。
“小叔我错了。”
“错……”权少顷拉长尾音“犯了错,就应该受罚,把你和那些人关在一起如何?”
语落,就有人上来要拉安德海走,安德海双膝着地,快速倒腾了几步来到了权少顷近前。
“小叔,你就放过我吧。”
“看你那么关心这些人,我还以为你和他们关系好到可以同生共死。”
安德海摇晃着肥头大耳“不,我和他们不熟,只是鬼迷了心窍。他们家人许的那些好处我都不要了,小叔,你放过我吧。”
权少顷嘴角微动,他没有真想把安德海怎么样,只是这头猪贪财的有些过份,需要不定时敲打一下。
“他们都许了你什么?”
“没,没什么,都是一些黄白的俗物。”
“单子上的药材找齐了么?”
药材,什么药材?安德海惊吓过度大脑一时当机。
“一群蠢货,不尽心尽力为爷寻药,看来他们的子嗣是不想要了。”
安德海多么聪明的一个人,立刻想通了权少顷话中的意思,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贲齐之上,忽略了药方之上还有其它的药材。那兰家拿出贲齐赎回了人,其它家族的人就慌了,世间的贲齐就那么独一份,他们上哪里再寻来。
想到自家孩子赎回无望,开始病急乱投医,大把好处许给安德海,完全忽略药方之上还有其它药。
“小叔骂得对,他们都是蠢货。”
权少顷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宋朝马上进组,少不了你这位助理,真想将你丢进去和他们待上几天。”
“谢谢,小叔开恩。”
安德海感谢出自肺腑,权少顷这是给指出一道发财大道。斜眸看了一眼屏幕中的情景,他们可要多挺上一些时间,自己的横财全靠他们了。
宋朝轻声哦了一声,她不知道这香丸用了什么药材,想来是珍贵无比吧。超级豪华的保姆车停在了房子门口,宋朝走出房门,抬脚跨上车内。
安德海立刻单手护住她的头“小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