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顷知道宋朝是在躲自己,既然要成为他身边的人,就要习惯这种腥风血雨,完全不顾宋朝是否有自己的想法。
夜色如墨,宋朝睡得很不安稳,第一开枪,而且目标还是人,这个冲击力对她太大了。睡梦中被那种心悸感还不敢放过她,莫名的恐惧画面在脑中一场场上演。
头顶上面的通气孔内喷出一股烟气,喷卷着向她飘了过来,一呼一吸间全部吸进体内,轻颤的身体突然一松,握成拳的手掌慢慢舒展,人进入了深层昏睡之中。
螺丝无声的转动,啪的一声掉到地毯之上,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通气孔由内侧被人移开,一道身影宛如液态,头,颈,肩头倒挂着,由仅供儿童出入的通气孔穿了进来。
来人身形纤细,一身紧身黑衣,扒在通风口处的手指一松,一个头戴狐狸面具的黑影轻飘飘由上方跳下。
来人看了眼床上睡觉的女人,确定这个女人一时半刻不会醒。脚下如灵动的猫,踩在纯羊毛地毯上没有出一丝声响。
酒店为每个房间为客人配备了一个保险箱,方便客人存放贵重物品。面具人轻手蹑脚走到一幅油画面前,伸手将画推到一旁,露出下面保险箱。
保险箱采用的是六位密码锁,这种锁有一百万种排列组合,想从外力打开是完全行不通。狐狸面具人取出一种特制粉沫,用软刷散在按键上面,成功套取了密码的六个号码。
再通一个电子设置,不到几分钟就打开了保险箱,里面除了宋朝的个人证件外,赫然放着一个天鹅绒锦盒。
轻轻将锦盒取出来,打开盒盖,一股摄人心魄的蓝色照亮了面具人的脸孔,眼中的贪婪尽显。伸手由后背取下背包打开,将盒子放进了进去是,背起背包欲从原路返回,转眸就发出了熟熟中女人手腕上的镯子。
红翡,绿翠,紫为贵,做为一个职业盗宝人,他一眼及看出来宋朝手上的镯子不是个凡品。房间只点了一盏昏暗的夜灯,在这如此光线不足的情况下,那镯子仍然暗光流转,宝气十足。
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宋朝呼吸绵长,迷药他下的很足,即使将女人抬走,她也不会清醒过来。本着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的心理,戴着手套的大手伸出熟睡中的女人。
面具人身材纤细,又穿着紧身衣戴着同色系的手套,伸向宋朝的那只手,像极了西方黑色童话里面的恶魔。
突然不断靠近宋朝的那只手一顿,感觉背后有股力量牢牢的勾住自己,面具人心中一惊,也顾不上马上到手的镯子,回头看去。
身形峥嵘的男人大手抓在他的背包之上,面具人心中一惊,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去,又怎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
权朔早就知道今晚会有人来偷东西,权少顷让他不要理会,让那人将东西偷走就是,后续的事情自会有人处理。
权少顷让他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就是不想将战场定在宋朝的房间,以免伤到熟悉中女人。可这个小偷,贪心不足蛇吞象,竟将魔手伸向宋朝手上的镯子,权朔可以冷眼旁观他偷东西,却不能让他接近宋朝。
面具人脚下发力扫向权朔是盘,没有想到权朔脚下如生了根般,面具人的那一脚仿佛踢到了钢板之上,又麻又痛却不能撼动那人分毫。
权朔五指如钩,抓向面具人尚未收回的那只腿,面具人是个偷盗的老手,身形灵活如狡兔,就地一滚躲过权朔的攻击,手中的背包也易了主。
自古窃贼逃跑的功夫了得,面具人见自己失了手,就势往门边逃走。权塑提起手中的背包甩到自己肩头,脚下使出缠字诀。
松软的地毯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翻涌如波浪死死缠住面具人的脚。面具人一只脚被缠住,险些来了个狗吃屎。
权朔几步紧跟其上,面具人见事不好,使了一招金蝉脱壳,手和脚同时向衣服里面缩去,连体的衣服在肚子处破了大洞,他就从困镜之中摆脱出来。
到手的猎物变成一件轻飘飘的衣服,权朔舔舔嘴角来了兴致。面具人见从门脱逃无望,他的目光滴溜儿一转,停在一旁熟睡中的宋朝。
权朔注意到他眸光的变化,宋朝是他的死穴,他曾在家主面前发过誓,他会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她。见那人主意打到宋朝身上,暗自心中发狠。
面具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已经在阎王爷那里挂了名,身形一晃,冲着床上的宋朝扑了过去。
权朔心中发狠,身形快如闪电,一脚向面具人的肋下踢去,面具男伸出去的手停在宋朝床前,腋下软肋就结结实实挨了那一下。软肋是人体中保护内脏的部位,那里受了重击,疼痛之感可想而知。
面具人冲出喉咙的痛吟声只走到一半,一只大手抓住他的下巴,就将连接的颞下颌骨摘了下来。
未出口的叫声化成呼噜呼噜的喘息声,无法下咽的口水只能从歪掉的嘴角流下。权朔一把薅起面具人,将他犹如拎小鸡般带出宋朝的房间。
俩人全程打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熟睡中的宋朝全然不知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