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她终于听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婆婆在杨家借住无意打碎了一个台灯,杨欣欣揪着这事不放,要么赔钱要么报警抓她。
赔钱而已本就是件小事,宋朝打电话给杜学智让他解决,没想到杜学智一听是自家老妈亲自打电话求宋朝,这是两婆媳缓和关系的好机会,借故工地有事脱不开身。
本是想修复两婆媳的关系,没想到他与宋朝从此走上不同的人生轨迹,往后余生会不会后悔不知道,此时他心里是小小的窃喜。
杨家这间别墅宋朝也是第一次来,见客厅里只有婆婆,不见杨欣欣本人,狐疑的皱起眉头。
“不是人家就等在这里,等着赔钱么?”她来了,人怎么没了。
“那位杨小姐临时有事走了,说小志在她爸的公司上班,也不怕咱们跑了。”
宋朝点点头,走到地上破损的台灯前蹲下,拿起地上一块印有字母的瓷片看了起来,外国的厂家都会在自家产品上印有厂名,知道是哪个厂子生产。也好托朋友能不能找到同样的一个,顺便打一听下价格。
杜妈妈将一杯橙汁递给她,宋朝心思全在瓷片之上,没有注意到杜妈妈因心虚不停颤抖的手,拿过橙汁喝了起来。
橙汁有一些微微发苦,正好可以掩盖杯子里安眠药的苦味,宋朝喝完橙汁,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我托朋友看能不能找到同款,实在不行就只能赔钱了。”宋朝拿着手机正在发信息,突然觉得眼前发花,头也非常的沉。
杜妈妈见药物起效了,忙扶住身体不稳的宋朝“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低血糖老毛病又犯了,快到沙发里坐一下。”
宋朝甩甩头,眼皮有千斤重“这不对劲……”
话还没完,人就在沙发睡着了,握着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杜妈妈拿过她的手机,找到安德海的电话号码,用宋朝的口吻邀他来别墅。
安德海接到宋朝的信息,心里就一直犯嘀咕,宋朝这个人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这明显不是她的本意。难道想约他的人是杜学智,地点又在杨家的别墅,这是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惊喜。
太过自信在帝都没人敢动他,也就忽略这也许是个坑的可能,最后决定给宋朝这个面子,大不了不满意转头就走,提裤子不认账的事他也不是没干过。
别墅的门没有锁,一推门就开了,喊了几声宋朝的名字没有人回应,他就像逛自己家一般,在别墅里面溜达起来。
来到楼梯处时,每隔几级台阶就有片玫瑰花瓣,抬头望着向上伸展的楼梯,安德海笑骂了一声‘真会玩。’
男人这种生物不管那玩意还行不行,对美女的态度始终如一,本着我是男人不会吃亏的心理,安德海一路跟随着花瓣走到了二楼。
二楼一个房间的门半开着,安德海搓搓手“小美女,我来了。”
前脚踏进房间,下一秒安德海吓得三魂七魄全都离了体,狼狈地跑出来,里面没有洪水猛兽,却比世上任何野兽都要凶恶万分。
宋朝安睡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被子盖住她胸部以下,两条玉臂压在被子之上,身边被红色的花瓣围成一个心形。
这哪是惊喜,分明是想要他的命,靠在墙上喘了几口气,安德海大脑开始运作起来。盘算着主动给权少顷打电话,自己能有几分概率不死。
算来算去他这是让人给坑了,主动坦白未必会死,等到权朔发现端倪再向上报,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不久之后,三辆乔治*巴顿停在了别墅门口,权少顷面色怫然从车上下来,山欲雨风满楼的压迫感,让候在门外的安德海头都不敢抬。
权少顷薄唇微抿,眼神锐利如刀在他身上一扫而过,行如疾风一路直奔楼上而去。安德海擦擦头上的冷汗,认命的也跟着上了楼。
房间里的宋朝洗漱的干干净净,像一个等待拆封的礼物,权少顷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呼吸一切正常,应该是被人下了安眠药之类的药物。
确定她没有生命危险,权少顷调头看向一旁的安德海“这是有人想把她送给你。”
安德海举着手机刚想解释,权少顷抬起一脚,直踹他的胸口,安德海像断线的风筝,身体在地上滑行数米,撞到背后的墙壁才停下来。
胸腔内鲜血翻腾,嘴巴里一阵腥甜,嘴角涌出大量的血沫。
“这一脚是告诉你,不论是人家主观认为,还是你自己的原因,觊觎爷的女人你都得死。”
大概是肋骨断了,安德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巨痛,点开宋朝给他发的消息,双膝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