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像个老妈妈为宋朝操着心,宋朝却怀里抱着小绿,考虑要不要把她带到学校。她可没忘记村子里的孩子见到小绿时的反应,尖叫着躲开说小绿是个鬼娃娃。
听说城里的孩子娇生惯养,见到老鼠和虫子都会哇哇大叫,真要被小绿吓着,可不是拎几斤水果去看看就能了事。
宋朝愁大苦深的皱着眉,琴姨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她身边“怎么了,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我去上学了小绿怎么办,要是带到学样吓到室友就不好了。”
琴姨会心的一笑,宋朝善良的让人心疼,现在的孩子可不是十年前山里的娃可比,什么稀奇稀罕什么。一个鬼娃娃怎么会吓到他们,没准还会追问宋朝在哪里买的,然后回购一个同款。
“上了大学,就是大人了怎么会被一个娃娃吓到。”
宋朝一激灵,琴姨说的很有道理,开心的将小绿收好明天带到学校里去。琴姨慈爱的摇摇头,又将一只崭新的手机交给她。
“这是家主让我给你的。”
宋朝只见过外公用的老年机,手里的手机连个按键都没有,完全不会用。琴姨就让她照着说明书弄,年轻人接受新东西很快,宋朝以前不是没有按触过智能机,只是她暂时忘记了,肌肉的记忆能力还存在。
很快她就按着说明书上注明,一步步操作,上面的功能摸了个门清。翻到通讯录的时候,里面一个电话号码也没有。
“琴姨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存起来。”
琴姨说了一串话码,宋朝操作熟练的存起来,突然想到什么,琴姨开口问道“家主的号码你存了么?”
宋朝摇摇头,权少顷帮助自己那么多,她是一定要报答“我现在去找权先生。”
她知道权少顷在哪里,穿上拖鞋就向书房跑去。二楼的书房内,权二刚刚回来复命,权少顷把玩着手中的黄金龙,一旁是整盒的子弹。
权少顷窝在沙发里,手边的烟灰缸中有刚刚燃尽的雪茄。
“今天去画展,还顺利吧?”
“回家主一切顺利,一共买了六幅画,其中有一幅画是吉吉小姐特别推荐,我拿来让家主鉴赏。”
权少顷抬起头目光定在他背后包裹严实的油画,从沙发上站起来,饶有兴趣的走了过去。权二立刻打开外层的包装,一幅杂乱的抽象画露了出来。
权少顷打量着上面零乱的线条“这画是权吉吉推荐给你的。”
“吉吉小姐说这画叫做鸟”
半根羽毛都没有,还叫什么鸟,权少顷觉得自己的鉴赏力跟不上艺术家的想象力。
“她还说了什么。”
“吉吉小姐说了,这画代表着自由。”
权少顷嘴角勾起,权吉吉一个女流之辈,比宗族里面看重血统的男人看的通透。他向长老会开火,不止是那些老家伙手伸的长,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权家只能有一个主事的人,妄想分化他手中权力的都要被消灭。
“确定是一幅好画,命人将这画挂在我的书房里。”
权二领命,权少顷的目光由画移到他的身上“三房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三房的孙子死在了南非,权少顷连葬礼都不让他们办,家属更是不让回国,三叔公接到消息当场就气得晕了过去。
族内许多人不知内情,可见风使舵是他们的看家本领,各种小道消息沸沸扬扬。消息有真有假,从中却能看到躁动的人心。
“三房的老祖进了医院,请的是温家一脉的先生。”
温家也是帝国有名的中医世家,三房这是看他们与谭家走的近,怕被人动手脚,就请了温家的人出诊。权少顷勾唇一笑,他要做的已经做,剩下的就是等。
等人心浮动,等着人主动站队,上位者从来谋的都是人心,而人心这个东西说它善变,其实也好操控。他不着急,自然有人比他着急。
“明天你代表爷去看望一下三叔公,挑棵好一点的人参送去。”
当初动刑的时候,权二给权泗父亲嘴里塞的就是人参,那片小小的人参一直吊着他的命,到了南非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家主送人参给三叔公,非把老头从病床上气得跳起来。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庄园里的下人知道他与权二在书房谈事情,却不会主动来打扰,这个时间又敢敲书房只有一人。
权少顷向权二摆了摆手,权二行了个礼退了下去,出去的时候打开书房的门,宋朝一脸拘谨的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