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您有愉快的一晚。”
“他也很享受。早上还坐我身上,于是我们又干了一次。”
“主人,您的意思是否是让我调整克拉克·肯特先生的访客权限?”
“他认为自己是氪星最后的遗孤,其实同族即在赶来的路上。我不清楚他会在同族和人类间选什么。”林登没理红皇后。他盯着天花板,黑金相间的签字笔在他指间转悠。先扭转成纤细的手术刀,又缓缓变作玫瑰。“大半年前有神秘定位信号触动月面监视阵,我昨天确定,是他的飞船发送的。之后,超人现身。”
林登注视玫瑰,掰下了枝,拟真的带刺枝节在他手中拉长,又成为没笔帽的签字笔。“哦,我也不喜欢超人受到的盲目崇拜。”
“显然您舍不得永久排除这个威胁。”红皇后的机械声恢复到了波澜不惊,林登觉得自己听出了微妙的嫌弃。“洗脑。切魂。暗示种植。思想钢印——我主,您有的是工具与办法。”
“你的主人也尊重自由意志。”林登翻了个白眼,“并且一贯只填补不玩。弄感情,有时还会同时填补上床对象的钱包。”
“但肯特先生大概率想和您谈感情。”
“……”林登抹了把脸。“曾有一个永久抹除超人只留克拉克的机会摆在我面前,而我放过了它,我真是一个高尚的、有自制力的——”
“抱歉打断您,我高尚而有自制力的主人,您是否需要我调整肯特先生的权限?”
林登瞪着天花板。
“调。干嘛不调。克拉克是个秩序端,你明白具体该怎么做。”他重新坐直,敲了敲桌面,“核对日程空当,不必要的会议推掉,本月约卢瑟,沃勒女士,还有我们的‘肖申克’国务卿。先通报外星威胁……”
“遵命,主人,但超人即是外星人。”
“克拉克是我的。”林登磨了磨牙。“超人敢选错边,我就把他关起来,只给红太阳和触手。”
落地窗悄然敞开,金褐的猛禽飞入室内。林登撸了把宠物,捏着无枝的玫瑰套上了签字笔的笔杆。他将这支顶着花朵的笔竖在饭盒上,随手抽了张白纸变成包装,开了道通往隔壁市的传送门。
“带给《星球日报》那个穿得最土还戴眼镜的外星记者。不要太高调,也不要太低调。”
……
午后。大都会。《星球日报》报社。
超人悄悄钻进安全通道,几十秒后,克拉克端着马克杯,一脸正直地从茶水间拐出回到座位,好像真的只是去给午餐补个饮料。
他落座不到一分钟,露易斯便如同收保护费的黑。帮那样堵在了他的小窝前。
“早,小镇男孩。”
克拉克扶了扶眼镜。
“中午了,露。”
摄影师吉米从女记者的另一边补上了他工位残存的逃生缺口,两名优秀的媒体工作者眼里闪烁着发现同事八卦的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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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老老实实地举起杯子:“我们茶水间的奶油和炼乳补货了?”
女记者端详一番他杯里香甜度与能量都爆了表的饮料,啧了声。“我减肥……如实交待,克拉克。”她抬起一根眉毛,手指敲击着肘部,“一个美好的周末?你今天笑容没掉下来过。”
“总不是去趟哥谭中了小丑的笑气——嘿,露,不要撞我。他这样不像中了传说中的恐惧毒气啊。”
一,小丑死掉了,林登的手下们解决的,变怪物的小丑女我解决的;二,稻草人貌似被蝙蝠侠扣住了;三,林登是我男友了。
前两点不属于“克拉克”的范畴。记者先生斟酌了数秒,投降道:“我……算是表白成功了。”
“我就说嘛。恭喜。”露易斯爽朗地拍了拍克拉克的肩,冷酷地吐出了新闻要素:“是谁?多久?在哪?过程如何?”
在他公寓,客厅浴室卧室,时长不好算毕竟早晨还——不,不不不我在想什么。小记者后知后觉、乱七八糟地红了脸,他缩了缩肩膀,假装自己的思维没有跑歪:“我们认识很久了,然后因一个意外,我了解到我对他的感情——”
“哇哦,是个他。一个‘他’。”吉米精准地提炼了要点,“恭喜——所以,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