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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盘（第2页）

……超人带着克拉克降落时，只看到林登在发着呆，手里不断折着似乎一度是碗或盘子的瓷器。

确实是折。坚硬加易碎的崭新骨瓷在灰眸青年的手里成了一团橡皮泥，被捏成方柱，被卷成锥体。突然他停住凝望它，而瓷器自发拉伸、堆叠、扭动，倏忽间一朵纯白的玫瑰成形。

克拉克：“……”

超人：“……”

这么熟练……他到底给多少人变过玫瑰花。

超人望眼克拉克，但克拉克径自走上前。

“希望它是给我的。”

超人：“……”

——“我”的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克拉克玩笑似的嗓音被轻风送来，林登微调釉面，让瓷花的花瓣呈现仿真的丝绸光泽。

“对，给你不靠听力找来的奖励。市面卖的工艺品可难以精细到这层面。”林登说着，满意地检视自己的作品。“不可食用……不过你误食了应该也没事。”

“事实上，我问了你的员工。”超人终于开口。

林登：“……”

……为什么两个声音位置不一致？

他抬起头，目光先扫过克拉克，顿了顿，又扫过超人。

林登：“…………”

克拉克倒是没什么压力地接过曾是骨瓷的玫瑰，促狭一笑：“我觉得我误食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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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登感到自己遭遇了钓鱼执法。

这真是稀有体验。通常情况下他都是钓鱼的那一方。

“是这样，我在凌晨路过哥谭，解决了一个浑身是火的人形怪物，它身上有金属液滴，银白色。康斯坦丁说是x金属。”藏在鸭舌帽和黑框镜伪装下的超人正经地解释起来，“x金属渗进我的手掌，然后我在一辆停在人行道的车里发现了克拉克。”

林登：“………………”

怪不得红皇后想提醒他大厦里的x金属有异动。切片巴巴托斯计划泡汤之后，他考虑过结个婚之类的以便和外挂区分。这本来没啥，可他那时沉迷打架，后来又屏蔽了康斯坦丁烦人的“骚扰电话”……于是这段“冗余数据”也经由红月领域传达、引发大厦里x金属的共振。换句话说，被执行了。

接着，他对一大堆断开连接的重新供能掩盖了这点异常——毕竟出自自己的意识，又只是临时拆出一个人类……

嗯，上述都和“林登·兰尼斯特”没关系。因为同一时间段“林登·兰尼斯特”在另一处公寓睡觉。

“这代表了你自我认知较为割裂，被x金属执行了。”林登泰然自若地说，“你们这样不会太久，建议趁这段时间多赶几篇稿子。”

“我们写完了。”克拉克道，神情放松了些，又紧跟着多了点儿恶作剧的意味：“尽管这个问题很怪，但眼下正适合问……林登，我和超人你更喜欢谁。”

林登：“……”

这啥跟啥啊。

“以前是你。目前是超人，因为他没提这个傻问题。”林登翻了个白眼，“克拉克，请把奖品给卡尔，是他问路外加捎你来的——对了，超人，按你们的语言我是叫你卡尔吧？还是我该连读成卡尔-艾尔？”

超人不为所动。

“卡尔比较符合地球人的习惯。”他温和地说，脸上却泛起与克拉克毫无二致的恶作剧神色，“真难得你说喜欢我多过克拉克，可我感受不到你话语里的真诚。”

林登：“……”

“而且。我昨天向你——而不是超人提的问题，你还没有答复。”克拉克流畅地接上超人的话，蓝眼睛在镜片后弯了弯：“除此之外，超人才现身一年不到，按地球人的规矩，他是个婴幼儿，你不该对他出手。”

林登：“…………”

你们玩上瘾了是吧。

“我这个人比较肤浅，出不出手一般看外表。”林登站起身。他们距离不远，但他还是一个闪现现身于超人背后，不怀好意地冲克拉克一笑。“我觉得他成年很久了。你看看这肋排，”他故意用了牛肉部位的名词，单手环过超人的肋，拍了拍，接着向下：“这后臀尖肉——”

超人不自在地挣开他。

“不要乱摸。”

“抱歉。”林登连忙举手，“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克拉克，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