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会儿的时间,三表叔就笑逐颜开的从兜里摸出香烟,嘴上叼一根,递一根给爸爸。
看到他们,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既紧张又羞愤:“刚刚车子打滑,牛奶掉地上,摔坏了一瓶。”男人或者说看起来更像个男孩的人,边说边接过三表叔从厨房里边拿出来的那种吃饭用的小碗,给大家倒牛奶喝。
听见男人说的话,大舅公忙说:“没事儿没事儿,干净的,能吃就可以了,让你不要买,你非要买。”
大舅公说完,男人又接着说:“那怎么行,我们来你们这里,怎么能空手来呢,再说,刚刚她们不也没到吗?我本来想着时间刚好,不耽搁功夫,没想到还是耽搁了。”
听见男人说的话,三表叔忙打岔:“哎呀,别光顾着说话啊,爸你也是的,小张啊,你也别光顾着招呼我们了,快请她们喝水呀。”三表叔,边说边碰了碰男人的胳膊,示意他拿水给我和妈妈喝。
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牛奶,妈妈笑咪咪的说:“哎呀,你太客气了,我们自己拿就是了。”
看妈妈接了男人手上的牛奶,三表叔又忙说:“别愣着呀,还有一个人没有呢。”
他在三表叔的示意下,仿佛才如梦初醒似的,端起一杯牛奶递过来:“你,你要喝吗?”
“谢谢”伸手接过男人手上的牛奶,我有点害羞的低头道。递完水,男人又忙着招呼大舅公他们喝水。奈何大舅公说他们不能喝凉的,但男人还在继续劝:“这个不凉,少喝点没事儿的。”
听了男人的话,大舅公点头道:“好,好,我们知道了,你也喝呀。”
说完话,见大家都沉默不语,男人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大舅公:“对了,你们的谷子打了吗?”
“打了,我们家没多少,倒是你们家,又打了一万多斤吧?”
听了大舅公的话,男人双手紧握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双手,犹豫着说:“八九千斤应该有,因为天干,今年收成不是很好。”
听了男人说的话,大舅公微笑着说:“那也可以了,我们就打了那么多,你看坝子头,最多有一千多斤就不错了。”
“你们种的少嘛,我看你们的花生长得倒是还不错呀。”
“今天沙土头的花生确实长得不错,花生大概能收个几百斤,这还只是一部分,还有些在地里没收回来呢。”
听到他们在哪里尴聊,我的心情也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男人一边说话,我就一边打量他,只是越打量他越感觉这个人怎么看上去很眼熟呢。
想了半天我才想起:“噢,这个不就是我十四岁那年,祈求月老赐给我的美男子吗?”于是我拉了拉妈妈的衣袖,悄声说:“妈,这个人我怎么好像在那里见过,我看他好面熟,你帮我问问他有没有去过西安。”
听了我的话,妈妈点了点头,坐正了身子对男人说:“你现在在哪里上班呢?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去过西安呢?”
听了妈妈的话,男人回过头看着妈妈,满脸的震惊:“去过呀,不过我在那里没有待多久,你是怎么知道我去过那里的呢?”
听了男人说的话,妈妈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眼见让妈妈代我传话太麻烦了,我看着男人道:“那么你知道乐居场,知道31号巷子吗?”
“知知道啊,我在陕西帮的刘英,她租的房子就在31号巷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