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叶短路了一会儿,倒是说:听收音机。他从被子里把黑色的收音机扒拉出来,拉长电线,就听这个吧。
收音机响起了短暂的电流声,马上就开始正常播放:下午好,这里是下午两点三十分的哔哩哩放电台,我是喵子。我是汪叽。两个主播普通的解说完地区天气,说了一段艺人八卦。
为什么这么单纯的劈腿故事可以聊这么久。毕竟我们这个时段能说的像样的话题非常少呢。是啊,毕竟不像夜间放送,可以收到大量的观众投稿,随便念念就过去了。
毕竟现在是工作时间呢。是呢。话说哪个正经人会在工作日的下午听收音机啊。给我向全国的出租车司机们道歉!对不起!
说不定会有纯情的少男少女逃课,携手在坐在校园的围墙上听收音机呢。倒是干点别的啊高中生们!这可是连小学生都可以当街接吻的时代。这个时代真是了不起
听着听着,雪姬觉得房间里闷热起来。若叶感着冒,又不能吹空调,她去拉开一半的窗帘,把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
那条窗户缝被一只不属于她手不由分说地关上,空气被关在房间里,雪姬惊讶地回头,若叶捧住她的脸,带着轻柔的吐息,吻了下来。
等等,雪姬想把他推开,可动作被捧在颊侧的双手限制住了。
若叶的嘴唇轻轻印上她的唇瓣,然后像舔食蜜糖那样,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吻雪姬小巧的唇珠和下唇。仿佛这样还不够,灵巧的舌头又钻进齿缝,勾动雪姬的舌尖。然后整个堵住雪姬的口腔,剧烈地纠缠、吮吸起来。
收音机里的两个主播还在说笑。
太近了,若叶同学的吐息好像也被她吸进去,睫毛扫在脸上。她的舌头被卷住贴合磨蹭,想逃跑就被戏弄似的放开,又马上被捉住用力吸吮,嘴巴被吃出匝匝的声音。雪姬的眼睛憋出泪,退缩就像是在迎合,舌根很快又酸又麻,呼吸也乱七八糟。
可是若叶同学比她还过分,大概是鼻子塞了只能用嘴呼吸,一边用柔软的唇舌封住全部退路,吞咽着雪姬口中的所有津液,一边喘息的时候还毫无顾忌地哼叫着,好像被做坏事的是自己一样。
也幸好若叶感冒了,雪姬才能用大力把他推开,窜到房间的对角去。唇舌分离的时候,还扯出一道亮晶晶的水丝。
她抹一把嘴唇上的水迹,唇膏都被吃没了。你在干什么啊!
若叶的神色有些茫然,眼睫上还带着泪光。明明强吻别人的是他,他的嘴唇却更红更肿更像被蹂躏了,表情还很无辜。
他歪着头揉捏了一下指尖沾上的粉迹,指了指脸颊:化妆,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雪姬忙捂上脸,不知道粉被擦掉多少:才不是呢!明明是因为
她哽咽一下,几乎要哭出来,忙压下痛苦被揭开的小小一角:是因为我在学校看到桧山了,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才想过来看看,你都在想什么啊!
若叶垂着眼,像是个被大人的丰富词汇打击得无力反驳的小学生。可雪姬就是知道,他只是在发呆!
她拿上包,用力地踏着地板出去,出门后又停住脚步。
明天,她的声音抖了一下,我们家还离得挺近的,明天我会顺便来找你上学,免得桧山又堵你。
不是这样的,明明害怕的人是她,她却胆小得连实情都不敢说出来。
雪姬捂着眼睛跑下楼,若叶的妈妈正好从主卧走出来,虽然披头散发满身酒气,但仔细看就能发现,是个和若叶十分相似的大美女。
可是雪姬根本没有心情去看了,只是随便点了点头,飞快地跑出去。
若叶也跟着走下来。
澍染,你的小女朋友哭着跑了,还不赶紧去追。
若叶紧锁眉头,收回视线,语气冷淡地解释:不是女朋友。妈妈,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雪姬跑出一段,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