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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上面的少女是香织。
【15:30我擦干从身体里流出的精液,从情侣酒店走出来。无套本番价格翻倍,这样我已经凑够这个月的房租了。我很累,但是还不能休息,因为还没有水电费。
最近大介跟我要钱要得越来越急,我的存款已经没有了。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其实我最多有存钱到700万,毕竟我没有什么很特别的花销。但是现在这些钱一分都不剩了。
虽然今天是凑够了房租,但不知道晚上大介还会不会跟我要钱,所以还是要更努力多赚一点。
身上汗液还有精液的味道还没洗掉,反正做之前还会洗,但下一个搭讪的人看准这一点开始压价。我不想再跟他了,他还不走。
没完没了的扯皮,扯到警察来了。警察一来,那个男人就溜得没影,只有我们这些穿制服的女孩被拦在一起。
16:00一个女警察跟我问话,她声音很温柔,问我老家在哪里,是不是有受到虐待。我差点哭了。她说她是少年警察,是来帮助我们这些未成年人的。可是我已经成年了,有点担心说出事实会遭到粗暴的对待。以前看到新闻上看出的卖春女的照片,手背铐住,蹲在墙根。脸是打了马赛克的,可是过短的裙子下面露出的内裤是没有打的,这则新闻卖得特别多。
16:20警察不是只来抓援交的。我看到大介被铐住从巷子里押了出来。我想去找他,被女警察抱住。我给她看我包里的证件,把钱和避孕套翻得掉了一地。她看到了我的年龄,跟同事对视一眼,放我走了。我才满二十岁几个月,但是很感谢她遵守规定。
16:30警察说大介是毒贩,要把他带走了。比起震惊于男朋友在做坏事,我更痛苦他觉得这件事要瞒着我,毕竟他是黑道啊,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哭着质问他,之前给他的钱难道是拿去做这些事了吗?他大声骂我臭婊子,说我那点钱没有人稀罕,要把我的钱都还给我。我说我不要钱,我只是想要爱而已。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他觉得他做这些我就会不爱他了吗。我问他之前要他跟我一起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哪怕不赚这些钱,我也可以养他。
大介双手被铐住,用手背把我挥翻在地。他骂我:婊子,难道就是你背叛我的?警察拽住他,我抱住警察的大腿,求他们不要把他抓走。
大介扑上来打我,警察几乎要拦不住他,他最后在我耳边说:消防栓。警察把他拉上警车的时候他还一直挣扎着向我喊,叫我不要等他。
17:30我回到家,家里被翻得一团乱。之前的警察知道我是大介的女友,叫我明天去警局录口供。我坐在卧室里散落的衣服堆上,感觉把身体哭成了一个空壳。
大介的东西都被拿走了,什么都没有留给我。我想到他最后说的消防栓,决定去看看。
楼道里是冷灰色,我觉得有点冷,一般来说夏天的楼道里会凉快些,冬天会暖和些。我走到楼上砸开消防箱,什么都没有。我一路往上走,一路砸,什么都没找到。我又往下走,把打扫大楼的保洁阿姨吓到了,她来拦我,我冲她挥舞小锤子。我砸了23层的消防箱。
不在家里。站在最底层,我想到,大介带我去过他们的活动室。不久前,他们才在极乐街最豪华建筑的顶层酒店得到了一个房间。我们站在铺满软地毯的走廊里,他给我指墙上的磨砂玻璃窗说:他们给这玩意儿都要镶一个框。
18:30我找到了那个消防栓。它后面有一支手提箱,很重,我打开它,里面都是钱。我把钱翻得乱七八糟,每一张都拨开检查,希望在花花绿绿的图案上找到什么隐藏信息。但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18:50我把钱洒在窗外,自己也站了出去。】
警察鸣枪了。留下的警察来自北千住警署,鸣枪的是老警员西尾巡查部长,估计回去就要写辞呈。
发生踩踏事故当然不能鸣枪,但西尾的举动很好地遏制了一部分人涌向大楼的势头。借此机会,警察迅速把人群分隔开,在大楼前方的空地围上了警戒线。
西尾手下的年轻巡查在向他报告情况。
站在灯牌上的女性化名香织,在这一代十字路口附近援交。她的男友是刚被抓走的毒贩头目安藤大介,据说安藤大介经常对她使用暴力,还抢走了她卖身的钱。一个小时以前,在他们居住的大楼里,香织曾对大楼中的保洁人员挥舞凶器威胁对方。
西尾不屑地吐出一口烟:反正肯定是磕嗨了吧。
巡查补充:现在驻守大楼的花田会成员在阻拦警察突入,暴力团对策课那边也一直不回应我们的通讯。
西尾:他们人都抓走了,怎么还会想来插手这摊烂事。
另一个巡查带着一名少女过来,向西尾报告说:这名少女称自己是香织的朋友,想跟她对话。
西尾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少女束着马尾,身上穿着高级定制的呢子大衣,不施粉黛,一副教养良好的模样。因为刚才的拥挤,她的形容稍微有些乱了。看起来像是好学生,但是做这行的什么人都有。
西尾问她:你也在援交?
雪姬涨红了脸:我没有。
她担忧地看向站在灯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香织,刚才,她听到了西尾和手下的对话。
我相信香织是没有吸毒的,她是个好孩子,只要好好劝导,就一定能回到正途的。
西尾听到这番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音。
年轻的巡查在一边严肃声明:如果不是警察反应迅速,她刚才的行为可能会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这已经不是用什么是个好孩子就可以辩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