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刚才没有反对。”乐伯当看着大游侠道。
“为什么?”
“要是你反对的话,立刻就被他们五马分尸。”
“真的么?”大游侠打了个寒颤,不再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被匈奴士兵从帐篷里拖出外面,扔到小冒顿的脚下。小冒顿让人丢给他们每个人一把弓箭、一把长刀和一根长矛,就让百十个匈奴士兵押解着他们前往大荒山捉拿人豹。
“你们还有没有人道?身上被你们打的伤疤还没有痊愈,你就让我们去送死!”大游侠叫屈道:“你们来数数,我打断四根肋骨,他打断三根。都是你们手下干的好事!”大游侠摇摇晃晃地坦露出胸膛。国师过去看时,果然肋骨连皮肉都断裂开来。
“我们就要成为你们的民族英雄,瞧瞧你们干的好事!”大游侠愤愤不平:“我们是要去为你们匈奴人除害呢。”
疯狗刀拔出刀架在大游侠脖子上喝道:“少废话,不去就五马分尸。”
大游侠赶紧拾起地上的武器道:“我们去、我们去,谁说不去。捉拿人豹是为你们匈奴人除害的事情,也是我大游侠最爱做的事情。”说着揪揪身上的衣服道:“太抠门了吧,你们就这样打发我们?最起码也要给我们披上盔甲吧?你们让我们穿这样单薄的衣裳去对付妖怪,太没有人性了吧?”
“要是你们能捉住人豹的话,就送你们回到大汉去。”小冒顿马上叫两个士兵解下盔甲丢给他们。
“真的么?”大游侠欣喜若狂。可是乐伯当分明从小冒顿的眼里看见吃人不吐骨的笑容。
乐伯当和大游侠骑上马,被百十个匈奴士兵押解着走出草地,穿过沙漠,中午时分来到一座不尖不圆、不高不矮的黑乎乎的大山前面。
“前面就是大荒山,你们的任务就是去捉到人豹,我们在这里等着。”匈奴小队长说道。来到通往大荒山的山谷口,只见山上古树参天、虎啸猿啼阵阵传来。匈奴士兵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看着大荒山再也不敢往前走半步。
“什么?你们不是和我们一起来捉拿人豹的么?”大游侠问道。
“你们去,你们去。如果你们死了,我们会进去帮你们收尸的!反正你们现在已经是活死人。”小队长倒是老实人,喜欢实话实说。
“狗日的,落在人豹手里连骨头都被它吃掉,还用得着你们去收尸?”大游侠欲哭无泪。
最后大游侠他们被匈奴士兵的刀枪威逼下下马向大荒山走去。
“耗子妈妈生下的野种、胆小鬼。你们不配做匈奴人。”大游侠回头啐了几口大骂道:“是谁说匈奴人勇敢不要命的?他妈的几个人豹就把他们吓得尿裤子!”
“好像是太史公说的。”乐伯当思索片刻回答道。
“妈呀,瞧我这张臭嘴。”大游侠吓得赶紧打了一下嘴巴闭上嘴。太史公可是他尊敬的前辈。
大游侠的肋骨打断四根,乐伯当好一点,只打断三根。晕头转向,连捉鸡的力气都没有,如何对付得了人豹?
二人走出两里,大游侠道:“要死就死在这里,我可是一步都走不动了。”乐伯当回头看看,守在谷口的匈奴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们。便和大游侠四仰八叉倒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须臾,大游侠撸起袖子露出被涂抹得黑漆漆的胳膊问:“你说他们在我们身上涂的是什么东西?是不是毒药?”
“他们想让我们死的话,早就一刀杀死,何必涂什么毒药。”乐伯当觉得大游侠很愚蠢。
“那你说到底是什么?”大游侠抬起手臂嗅了嗅道:“奇怪,突然香起来。不信你闻闻。”
乐伯当举起手嗅了嗅,果然如此。
而且伤口处已经结疤,快要长和。
大游侠惊喜道:“他们给我们擦的是治疗伤口的灵丹妙药!”
既然要杀死他们,为什么又要给他们疗伤呢。乐伯当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让他们尽快康复好捉拿人豹?匈奴人空把没有那么好心吧!
日头到了正中。乐伯当去拉大游侠道:“快起来。”
“我不走了,我要在这里睡觉。”大游侠在地上装死。
“被匈奴人看着,像什么话?你是在丢大汉的脸。”乐伯当踢了大游侠几脚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