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真他妈活该,多大的胆子敢跟伟哥叫板?忘了伟哥当初怎么待他的了?”一个小青年仰头灌进一口白酒,手里攥着的鸡腿就搁到嘴边。
他三两口撕掉鸡腿肉,就将骨头砸向被倒吊在棚顶的赵东。
后者被打得满脸青肿血肉模糊,双眼艰难地睁开一道缝隙朝着地面吐了口口水。
“嘿!还挺他妈带种的!”另外一人就嗤笑出声,“伟哥在青城县地面儿混了这么多年,你小子真他妈当伟哥是包子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分量就敢对夹,今天就他妈弄死你!”
“诶?你说伟哥放话让他们拿游戏厅赎人,那帮小崽子真能同意?”
“干个j吧,要你你干哪?换我我肯定不干,一个月几十万收益换个赵东?他他妈值吗?”
“那帮小崽子估计都他妈吓傻了,刚才来信儿说整了二十多号人,哈哈哈!”
一众人纷纷乐出声来,“张超估计都死医院了吧?我今天看下了死手,肋骨被这孙子给了一下现在还没缓过来!”
“就是没整死,伟哥能放过他?回头都得给他们整死,你没看着那天从八号出来伟哥的脸色,我就没见他这么憋屈过。”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马达声。
“伟哥估计来了。”
“走!出去看看!”一众人纷纷起身,将厂子大门拉开,果然瞧见孙立伟的中华轿车正缓缓驶进大院,身后还跟着三辆微型面包。
车子停稳,微型面包车门打开,呼啦涌下来一群人。
守在工厂院子里的二十几号青年纷纷围上前去招呼,不大的厂院里瞬间挤满了五六十人。
孙立伟穿着白色老虎头t恤站在人群中央,“那小子还喘气呢?”
“活着呢伟哥,放心吧!就留他一口气儿,您要是看不顺我分分钟给他弄死!”方才用鸡腿砸人的小青年咧嘴乐道。
孙立伟笑着点了点头,朝小青年扔出一根烟,后者赶忙接过,倍有面子地当着众人面点燃吸了两口。
“进去看看!”孙立伟双手负在身后,迈着八字步踏进工厂。在他身旁的跟着的正是张启,死去的吴辰南的小舅子。
踏进厂房,孙立伟抬头就见到被吊挂着的赵东,当下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我待你小子一直不薄,你他妈先是伙同那帮崽子杀了吴辰南,在吴先生那边点了我一道!再又整下游戏厅自立门户,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把我孙立伟当成什么了?”
赵东早就大脑充血,脸色憋得通红,上面血渍干涸青紫肿胀,他费力地咧了咧嘴叫,朝地面吐出一口血水,“现在我人都在你手上,怎么说都随便你。”
“你小子倒是有把骨气,到现在还不认账?好,我当初果然是没看错人,不过你赵东吃里扒外不服管教,我今天算是执行家法!你们大伙都给我看好了,吃里扒外就是这个下场!”说着话,孙立伟将手一伸。
一旁的小青年赶忙取过一旁腕口粗的棍子,放在孙立伟手心。
后者握紧棍子,大步上前照着赵东身体就是一顿棍棒,后者已经吃力得连惨叫都发不出声,闷哼顺着绳索左右摇摆,忍着一记记棍棒吃在自己身上。
棍子敲打在身体上带起的闷响在这空旷的厂房内尤为清晰刺耳,所有人都一语不发地静静看着。
孙立伟打人打得气喘吁吁,半晌扔掉棍子,心道真他妈老了,动两下就累成这样。
身旁手下看懂眼色,赶忙上前递过根烟,“伟哥歇歇,打这混账浪费体力都不值个!要换我就直接喂他吃一枪子!哪像伟哥这么顾念情分还跟他摆道理?”
张启在旁就呵呵一笑,上前拍了拍孙立伟地肩膀,“伟哥是个讲道义的人,大家伙都看在眼里。赵东不识抬举吃里扒外,就这样伟哥还惦记着给他往正道上拉!不过这小子不听劝,一错再错,也怪不得伟哥心狠手辣了,今儿要是不立家法,以后如何让下面兄弟信服?”
孙立伟穿着粗气摆了摆手,找个油桶坐了上去,“那帮崽子还没来呢?”
“说是六七点就聚好人手了,估计是被咱们砸了场子不服气。”有人出声应道。
孙立伟就冷笑一声,“我在青城县呼风唤雨那功夫这几个小崽子还在娘胎里卧着呢!毛都没张齐全也敢跟我叫板!”
张启连连称是,“而且吴先生那头也等着急了,要是再不给吴先生个交代这事恐怕不好办了,杀死吴辰南的肯定就在这几个崽子里,在游戏厅弄死小刘的是赵东,今天就一块解决了给吴老板一个交代。”
他说着话面露笑容,心道解决了这几个小崽儿,游戏厅就顺理成章地搞了回来,这倒也好,王美凤将游戏厅卖掉就再跟她没有关系,以后这游戏厅就是自己做主,到时分这孙立伟三成份子,他还不得卖了命地给自己干,连养兄弟的钱都省去了。
而孙立伟此刻看着张启也是心思连连,心衬那几个小崽子手上的转让协议都是合法地,自己出力出到这份上按理说已经没有张启什么事,到时候为什么不把游戏厅直接纳到自己手里?这游戏厅的收益可比自己那几家台球厅加一起都叫人眼馋。
两人各怀鬼胎地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而笑。
“伟哥,要不要再调点兄弟过来?”有人出声问道。
孙立伟看着在场的五十多号人,“他们不就二十几人?用不着了,整不好今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