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志在吼声中成熟;他心中的力量在吼声中激增!
没多久,这一男一女提着沉重的行礼包,朝着“提孜”县城走去。
“提孜”县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四面八方皆有道路通向全国各地。二战期间曾被日本帝国主义侵占,用作后方补给的中转站。国军、八路军和游击队在这里与日军展开过无数次殊死战斗。它直到日本投降才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
解放后的“提孜”县虽然发生了改变,但城中一些古旧建筑上的斑斑弹痕,仍在无声地痛斥着当年列强入侵的罪行。
很多幸存者一提起侵略者,就牙痒痒,恨不得将万恶的敌人横撕万段!
李浩屿与温琴到一家面馆吃了碗阳春面。这期间,李浩屿趁机向店小二打听芊于村在哪里。店小二听了神色茫然,连问什么村。李浩屿只得重复。店小二听清后,摇头说不知道。
出了面馆,李浩屿不是向卖鸡蛋的老太太打听,就是询问走街串坊的货郎,但结果都一样,就像被统一了口径,皆说不知道芊于村。有人竟说这世间没有芊于村,反问此村是什么模样。
天黑下来,二人只好找旅舍歇息。一人住一间,是相邻的两间屋子,方便他们互相照应。当晚,温琴不时借故到李浩屿居住的房间里借这拿那,直到子夜时分才回去睡觉。
第二天,李浩屿与温琴穿行在大街小巷,向来来往往的路人打听芊于村。有
人对他们置之不理;有人只是简单地回答不知道;唯有老人们挺热心,见他们风尘仆仆、一副落寞相,主动询问他们是不是走亲戚,还告诫他们入夜即睡,不得在大街小巷逗玩。问其原因,原来这是“提孜”县不成文的规定。原来在战争年代,由于入侵者的凶残,给人们留下了心理阴影,认为晚上出来会碰上穷凶极恶的恶魔。
李浩屿很纳闷:班主任不是说芊于村在踢枝县境内吗?怎么县里的人对它一无所知?难道说芊于村根本不在“提孜”县境内?要不,它就是一处秘境。他这样猜想。
他用PP机给班主任发了个信息,请求他回一个关于芊于村详细地址的信息。但那边一直没有回音。
李浩屿又接连发了三个,依然泥牛沉海。他只得放弃。
温琴建议道:“我们要么回车站去询问那里的老司机,要么去弄一份提孜县的地图,相信这两种方法方可行!”
“问老司机有难度,我们又要折返几里路程!”李浩屿沉呤道,“还是去书店买一份地图吧!”
于是他们便向路人打听书店。这一次很顺利,第一次询问,被问者就告诉了他们。
“提孜”县只有一个新华书店。当他们进去时,里面的人并不多,各类书籍却多得出奇。它们被井井有条地摆放在书柜上。还有很多画,被悬挂在厅堂里。
营业员是个身穿牛仔短裙和白衬衫的花季姑娘。她悠闲地在柜台里看书。
李浩屿在厅堂里打量着那些悬挂着的画,只看见了中国地图与世界地图,并未找到“提孜”县的地图。他只好询问那位姑娘。
穿牛仔短裙的花季姑娘并未放下手的书,而且眼睛也没有抬离书,只是轻启两片薄唇回答:“没有。”
李浩屿很是失望,喃喃地道:“怎么会没有呢?”
那个花季姑娘有些不耐烦地道:“没有就是没有嘛,可能是厂家还没有制作出来!”
在那个年代,县城的地图没被制作出来卖,这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