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越发迷惑,不过还是回答了:“1969年4月16日早上8点,农历的。”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我自言自语,突然站起身来,很想拥抱唐曼。
“什么这就对了?”
唐曼更是迷惑,而且慌乱。
我没有回答她,我脑海里想起这十多年来,父亲对我的一直不满意。现在想起来,父亲对我的不满,其实还不单单是因为我好吃懒做,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农民或者武夫,更为关键的是有因为一个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
父亲说,我的出生年月原本是天定的良辰吉日。我是农历1969年4月26日晚上八点出生的,年月都很好,就是日子和时间有些冲突。
有一次听见父亲和母亲小声地斗嘴,我父亲说,要是我能提前十天出生,而且是早上出生的就好了,那才是真正天定的绝佳时辰,我也就成了天降的灵物。
可惜那时候乡下还不时兴剖腹产,否则按照我老爹的意思,恨不得就在4也16日早上八点,掐准时间硬把我从我老妈的肚子里掏出来。那样的话,我就成了他要的灵物。
以前我还不懂父亲说的灵物是什么意思。
今天一听唐曼的说法,我就明白了个大概,父亲所说的灵物,很有可能就是唐曼所说的“肚子里的宝贝。”
想到这里不觉大骇:倘真我的肚子里有着这么一个鬼“胎宝贝”,恐怕是要轰动全中国甚至全世界了。一个少年怀上了鬼胎,算是史无前例的特大新闻了……
唐曼是女孩,她怀上的鬼胎就是一个邪乎的肉球而已,要是不早点打掉,完全有可能会殃及她的生命。因为那肉球不是正常的胚胎,不可能像胎儿一样有瓜熟蒂落、正常分娩的那一天,一旦撑爆了她的肚子,她还会有命吗?
“哥哥,其实我的宝贝还在……”
唐曼的这句话,对我来说无异于晴空霹雳。
我的惊讶不仅仅是因为三公的法力不够,没有打掉唐曼肚子里的鬼胎。而是我眼睁睁看着化作青烟消散的那个东西,居然不是唐曼怀着的怪胎。
那么它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个什么东西?
唐曼看住了我的迷惑,解释说:“那个消散了的肉球,只是宝贝的衣包,也就是胎盘。而真正的宝贝,还在我的肚子里。”
说罢,羞怯地看了一眼已经扁平的肚子,还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捂着,就像呵护着一个即将分娩的胎儿。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避嫌了,死盯着她的肚子问:“你的意思是,那个……怪胎还在肚子里?没有被我师父打掉?”
唐曼的脸上闪过一刹那的仇恨,随即就恢复正常的表情:“我知道,你师父也是故意留了一手,没有下死手对付我。这个情我先记下了。”
什么?三公手下留情了?
难怪他叫我进入唐曼房间的时候曾经交待过我,叫我注意在房间里寻找一样东西,一个像鸡蛋一样的东西。可惜我没有让他如愿。
原来,三公要的“东西”,还在唐曼的肚子里。
唐曼突然惊慌地说:“哥哥,现在我感觉到我的那个大伯快要出现了,我守不住肚子里的宝贝了,所以只有向你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