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吧,就是之前坐姿不太好,有点儿小毛病已,没事儿的。”辛久也没抬头,回答得自然又随意。
“这样啊……”姜何顿了一下:“我记得你那张床的床垫好像不太好,软的弹簧垫,挺伤腰的。改天去换一个吧。”
“这就不……”
“等等等一下!”
辛久的回答被赵以温“拦腰斩断”了。赵以温迅速抛下还没完成的花束,几乎是跑到了姜何和辛久面前。
“你……你们……”赵以温惊讶到瞪圆了眼睛;看看姜何,又看看辛久,又重新盯回姜何:“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床垫是软的硬的?”
姜何抬头,泰然自若中带着一点对赵以温的莫名其妙:
“因为是我买的啊。”
“什么?!”赵以温已经不是惊讶了,他现在完全是惊恐!惊恐到下巴脱臼,嘴都合不上的程度:“你……你们俩……”
“我们俩在咸鱼上碰到了!”情急时刻,辛久灵机一动,迅速喊出了这句话。
说不清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要真跟店长说了实话,“追本溯源”一番;谁知道还要扯多少谎、费多大力气,才能勉强兜住自己是禾鼠精这个秘密。
“我……在咸鱼上买了个二手床垫,同城自提,刚好就撞上老板了。”辛久硬着头皮尝试合理化这个事情:“我之前那个的床垫忽然就坏了,猝不及防的,哈哈……”
“坏了?”赵以温怀疑地皱着眉头,心想床垫什么情况下会坏?再坏能坏成什么样?还猝不及防?
“那个……”姜何一点就通,朝里间的工作台递了个眼神:“再不发出去的话,那束花也该坏了。”
“哦对……”赵以温一拍脑门,恍惚地眨眨眼:“正事儿忘了。”
走出两步,姜何和辛久都松了口气的时候;赵以温忽然又停下了步子,转了个身。
姜何和辛久同时抬头,两双炯炯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赵以温的动作——
“辛苦了辛苦了……”赵以温诚挚地向蹲在地上的两位致意,这才又继续走到工作台前,完成花束的收尾步骤。
万幸万幸。姜何和辛久简短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老老实实地继续处理剩下的花。
姜何记住了赵以温之前的话。处理完所有的花,用扫把扫地上的花茎和叶子的时候,姜何特别注意了扫地的方向,没有漏掉一丝“财运”。
穿着西装马甲、挽着衬衫袖子的赵以温非常满意,得到了正向的心理暗示,很顺利地把剩下的一束花也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