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干的发丝末端有水滴汇聚,随着主人往下的动作粘在许云阶脖颈,完成了这次的流淌。
许云阶抬手捂住那片肌肤:“我要见端王府的人。”
沈千重撑起身子:“那以后呢?以后殿下要什么?”
“将军给得起。”
两人对弈,许云阶处于下风,不过胜负要到最后才能揭晓,往往,最开始游刃有余的一方都会惨败。
帐中昏暗视物不清,沈千重抱住许云阶,将他的簪子抽出来,然后摘下冠,高束的发散开,清冷的面目温和许多。
吻从额头来到下巴,落到脖颈时许云阶怕到极致,忍不住偏了头。
“怎么,殿下后悔了?”
沈千重作势要离开,许云阶慌不择路要抓住他的肩膀,可是沈千重已经转身,落在手掌的便是湿润的发丝。
沈千重被拽得皱眉,下一刻已经将许云阶扑在身下,笑道:“我很喜欢殿下努力留住我的模样。”
“药,我害怕,有药吗?”许云阶声音发抖,双手抓着沈千重胸前衣物,也在发抖,“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将军,将军垂怜,求将军垂怜我。”
他怕成这样,沈千重心有不忍,但是不想放过。他也害怕许云阶以后会后悔,这种事情现在是两厢情愿的,以后许云阶后悔了,就是强迫。
原本许云阶就很讨厌憎恶他,要是再行强迫之举,便是往自己身上浇脏物,怕是往后许云阶看也不会看他一眼了。
“没有药,我们都清醒着。”
左手两根手指的指甲落在许云阶衣领,滑了滑然后往两边拉开,单薄的胸膛暴露眼前。
许云阶深吸气,胸前深陷,被人拢进怀中,滚烫的手指顺着肩膀滑到后背,将衣服完全脱掉,只剩下被手紧紧拉住的袖子。
“别怕。”沈千重不容拒绝地拉开他的手。
水乳交融的那一刻,许云阶手指深入沈千重后背,屏住呼吸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个活人。
沈千重天赋异禀,许云阶讨好他并不容易,好在沈千重很温柔,没有急躁粗俗地对待,尽管疼痛与不适应难以忽视,但是结束得很快。
沈千重将昏昏欲睡的许云阶放在残羹冷炙犹在的桌边,半披的衣裳懒散挂着,他脸色尚红,但是细看能看出苍白。
沈千重将被褥换掉,再将许云阶抱回去:“疼吗?”
许云阶说不出话来,偏过头不理他,沈千重扳过他的肩膀环在怀中。
“我看殿下脸色不太好,难受?”
许云阶抓住被褥,眼皮颤了颤,难堪地狠狠闭上。
沈千重很强壮,身子也很热,他体寒畏热,惧怕这份热意与强悍,但是不能躲避。
翻过身柔软地靠在沈千重的肩膀上:“不难受,渴。”
沈千重扶正他的肩膀,转身倒茶。屋中黑暗,殿下渴切地捧着茶,扬起脖子喝水,脆弱的喉结滚动,红痕很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