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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女孩样?”怜玉如发现惊世之问,陷入了沉思,一直到吃完饭还耷拉着眉,伺候人也不尽心。
他看着她,把滴水的帕子再拧一遍,把乱糟糟的铺床再收拾一遍,在在小姑娘远去时一一吹灭烛火,将门窗关严。
也或许是怜玉这一意外,他忘了沈千重早先说过的话。
半夜里,他恍惚间觉得身上一重,有道身躯覆了过来,他被迫大张着嘴,任由那个人亲吻撕咬他,舌头被吮咬得又痛又麻。
后来那个人变成了一只鬼,化成烟往他喉咙里钻,要侵入他的五脏六腑,将他吞噬,拉他入地狱。
熟悉的、睡梦中难以呼吸的感觉传来,他心悸得不行,喘不过气,叫了一声睁开眼,然后看见秋夜的月穿透窗纱落在拱起的被子上。
“啊!”他胸口起伏,下意识踢了一脚,腿擦着被子,滑滑的。
月光下是鼓得高高的锦被,有只烫热的手拉住被子将他脖子以下裹得严严实实,还有一只手在锦被下将他双手捉住。
他张嘴大口喘气,看着鼓胀的被窝一耸一耸的,像只怪兽。
“沈千重……你放开我。”他挣了挣,被里没人说话,只有喘气声……有些陌生。他瞪大眼,踢打挣扎,“谁?!放开我!谁?!”
被子里的人抓他更紧,他即惊又惧,却无法挣脱。就在他濒临崩溃时,沈千重从被子里探出头,蹙紧眉头,热汗淋漓。
沈千重看见他的落泪,突然掐住他的下巴就吻了上来。他吻得强势,许云阶退缩,他便逼近。
他摸许云阶的脸,然后擦许云阶的眼泪,实在擦不干净,索性吻了下去。
陡地,许云阶伸手搂住了沈千重的脖子。
沈千重怔了怔,顷刻间,身心都酥酥麻麻的,就如同沐浴在冬日暖阳之下,每一寸筋骨皮肉都舒爽惬意了。
……
沈千重抽身离去,回来时手里有热水和帕子,给他擦干净又换了床褥,才搂着他要睡。
天光亮的时候,沈千重被粗重的呼吸声吵醒。
循声侧头一望,在模糊的光影下,许云阶张着嘴,呼吸很是短促,手按在胸前揪着被子,在他探身过去时呼吸陡然停了。
沈千重睡意全消,压过去拍许云阶的脸,慌得忘记了控制力道,唤道“殿下?殿下?!许云阶!许云阶!殿下!殿下!殿下!”
沈千重大声叫着,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害怕,跳下床拿了许云阶的衣服要去裹人,回头却对上一双清冷无波的眼。
对视着,许云阶的声音沙哑,道:“你在做什么?”
沈千重二话不说,又拿了斗篷在手,裹了他狠命抱进怀里,就往外面跑。
许云阶漠然置之,又怕沈千重忽然放手,便抬手环住了沈千重的脖子,出门前道:“外面冷,将军不穿件衣裳?”
沈千重凝重地看了他一眼,不仅穿着单衣在寒夜里奔跑,还抱着他出了府。
沈千重跑得很快,周围景物倒退,模糊成一片灰影,他眼神暗暗,抬眉看着那坚毅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