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五公主,不知您深夜在这此所为何事?”那老太监好像认识她,语气却并没有半点尊敬之意,反倒像是在责问她。
沈延玉顺了顺呼吸,才慢慢开口:“没什么,我刚刚好像看到这里面关了一条恶犬,险些吓到了。”
“夜深了,公主还是请回吧。”那老太监佝偻着身子,眼下青灰一片,脸白得跟涂了粉一样,似乎不想她在这里多待。
“我也正打算要回去了。”沈延玉点了点头,就不慌不忙地走了。
一直到回了留芳阁,沈延玉才脚下一软坐在地上。她的眼神还有些呆滞,满脑子都是她刚刚在木屋里看到的东西。
她当时看到的哪里是什么恶犬,分明是一双活人的眼睛!
那双眼布满了血丝,紧紧贴在门框上,眼珠子都像是要瞪出来了。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那眼神太过瘆人,直吓得她现在一闭上眼就能浮现出那景象。
沈延玉摸了摸额头,全是虚汗,良久她才从地上起来。到底是什么人被关在那样一个见不得光的地方?
她的眉头都快拧到一块了,也想不通。那人也看不清是男是女,如果是女子,保不齐是哪个犯了罪的妃子被关了起来。
但若是废妃,那个太监又为什么那么巧的出现阻止了她进一步探查。
不知为何,沈延玉隐隐觉得这件事背后应该有大牵连,只能等过段时间,避开那个太监再去探查一次了。
第19章博景戏台
趁着上书房十日一休之时,沈延玉便挎着竹筒早早地出了门,她径直去了博景台。
博景台向来是宫里皇子们戏耍娱乐之地,当今圣上两大嗜好:一是问道,二是斗蟋。
他更是下令建了好几座官窑专门烧治蟋蟀罐,每年给皇上进贡的蟋蟀是多不胜数。世家贵族也多以斗蟋为四大雅戏之一。
果然,博景台三三两两围着好几拨斗蟋的人。虽说明面上斗蟋只供闲暇娱乐,不可涉及钱财赌博。但是暗地里拿斗蟋做赌注的事情也是被默认了的。
接下来几天,沈延玉继续拿着蛐蛐去斗蟋,渐渐地,她的名头传开了。不少皇子贵人想要花高价买她的蛐蛐,她便一直待价而沽。
风和日丽的下午,沈延玉照例去陪太皇太后下棋,同她唠唠家常。事后便顺道去买了一大堆吃食。
沈延玉站在沈琏住所的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却没人应答。
难道没人?
她正准备走时,却听见里面好像有谁在说话的声音。可要是沈琏在,应该会来开门才对。
然而也不过一会儿,身后的门就开了。
“原来你在啊。”沈延玉回过头,沈琏就站在门口,院子里也一切正常,可能是他刚刚在看书没有听到敲门声吧。
“我最近斗蟋赢了不少东西,就顺带也给你带了些吃食。”沈延玉扬了扬怀中的东西,笑得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