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朗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我们住店,一人一间,把房间都安排好吧。劳烦你们再送些吃食来,其中两份送至房间。”
“得嘞,马上备齐,请各位客官稍等。”店小二收了银子立马笑开了花,整个人的腰身都弯了几分,暗暗数了数人头就退了下去。
不多时,一个长相憨厚的中年男人也出来了,看样子像是这儿的老板。
“几位客官,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请随我上楼。”客栈老板在前面引路,沈元朗和沈延玉则跟着上楼了。
随行的十几名太医和其他的侍卫都大堂落座了。
沈延玉和沈元朗的房间是门对门的,进了房间后,沈延玉解下帷帽,又将窗户推开透气。在马车上憋了快一天了,她只觉得骨头都松了。
她靠在窗沿上,这是三楼,正好可以俯瞰到整条街道,街上行人稀少,颇为冷清。
这倒是让她有几分意外,按理说好好的一个镇子,虽然规模不大,也不至于如此冷清。
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店小二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客官,您的饭菜到了。”
沈延玉又走过去开门,门口的店小二手里正端着冒着热气的饭菜。
“放在桌上就可以了。”沈延玉给他让了让,那店小二就进门了。
沈延玉站在门口,心里倒是盘算着路程,便开口询问店小二:“小二哥,请问从这儿到岳县还有多久?”
轻微的声音响起,像是汤匙砸到了碗上。那个店小二身子一僵,回过头看着沈延玉:“姑娘,你们去岳县做什么?”
沈延玉见那店小二身子绷紧了几分,还带着警惕,她便没有道出真实目的:“我们是去岳县探亲的,许多年不见了,最近得闲正好过去看看。”
那店小二一听她们是去探亲的,像是松了口气。他看了看沈延玉,也就是十七岁的小姑娘,对人也亲和,不由得多说了两句:“姑娘,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那岳县去不得。”
“这岳县为何去不得?”沈延玉佯装不知情,她倒是想探听一下岳县现在的情况。
那小二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才开口:“姑娘,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家去吧。我这也是为你们好。”
说到这儿,那小二面露同情,摇了摇头:“您也看到了,咱们这儿离岳县还有几十里地呢,这街上都冷冷清清的,就是因为岳县那事闹得,现在都没什么过往商旅了。”
沈延玉往前走了一步:“小二哥,我也担心在那儿的亲人,还是请您说个明白,我们也好决定要不要回去。”
见那店小二面露难色,她又从腰间掏了几两银子给他。
店小二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又看了看沈延玉,没办法还是开口了:“实在是咱们老板的亲戚也是岳县逃难过来的,我这才知道了些门道。不过,姑娘,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说是我讲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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