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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指那些死去的玩家:“他们都触碰过海洋馆,海食馆的东西,他们之前一直是分散站在人群里的,但你们发现没有:从之后,他们就陆陆续续掉到了队伍最后。”
“是、是这样……那我们不用死了!”
徐鹤青的话无疑带给一些濒临崩溃的玩家一记定心针,他们慢慢恢复过来,对徐鹤青生出了不小的信任。
“大人,这…”瘦子刘挤挤眼睛,凑在路辞安耳边提醒他这个不安分的因素。
路辞安温和微笑,眉梢间却含一种冷漠:“不用在乎他们。”
路辞安自然早发现玩家里有人有着别的心思,并不想要投奔他。
投奔他,签订了契约的玩家自然可以顺手捞一把,但这些不服从的——
注定会死的人,需要在意什么?窜得再高,也注定是做无用功。
只是就算是路辞安也不知道白降冬会有那样一种能力,在他眼中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蚁想要在死局中寻觅一条活路。
谢烟客没有管聚拢而来的客人,而是扫向一旁的钟表——时间到了,这是水崇第二次重复这句话,距离上一次刚好半个小时。
他微微垂了垂眼,水振宏突然发狠,恢复诡异的本能可能除了被“蟹”的关键词激怒以外,还因为……时间到了。
玩家们恰逢赶在“寄居蟹”繁衍的时间到来,成为它们觊觎的水母壳的母体。
半个小时后,这新一次的繁衍可能结束,也同样是最有可能的生路存在——繁衍结束时,可能就是水振宏最脆弱的时候!
*
水振宏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愤怒于谢烟客的冒犯,却在回忆起自己如何成为诡异之后,在这个侄子的同学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对诡异来说前所未有的吸引力!
杀了他,撕碎他,吃了他,他一定是我最好的一只水母!
他被蛊惑般地红了眼睛,客人们的目光率先锁定在了谢烟客身上,其余所有玩家在它们的眼中都成了次品。
海食馆外,“父亲”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
他的脊背永远是弯曲着往下的,就像一只任人差遣的公狗;他知道海食馆的老板是怎么个可怕的东西,就只敢萎缩在狭小的阴影里窥探。
可突然,“父亲”突然感觉到墙角边传来一道极其可怕的气息,下一秒他的身体被一只大手硬生生从阴影里拽出,眼球被碾碎,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好痛!好痛!
饲养场张叔如同丢弃垃圾一般将凄厉惨叫的窥探者砸在脚边,他看向海食馆的方向,发出呼哧呼哧不正常的粗喘声,脸和眼睛都带着充血的红。
他诡异的本能在复苏、复苏——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要、杀了你!”
海食馆封闭的门被轰然破开,突然闯入的饲养场张叔是所有玩家都没有预料到的存在,玩家哗然,路辞安滞愣在原地,这是一个他绝未料到的变数!
唯有身材纤瘦的少年看向自己的“合作者”,做出口型:“你来了,张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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