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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根本不重要。
江垚这个人就是贱,贱得慌。
他纯粹看不惯别人过得好。
旧的徐英姿为了他要死要活,他享受得很;
她忽然不犯贱了、不理他了,他又觉得缺了点什么。
陈酉安有句话真没说错——
江垚就是忍不住想踢自己爱的人一脚,然后看她自己爬回来。
太恶心了。
死变态。
她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
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
她冷笑:“你弄死他?你打算怎么弄死他?你有多大本事?我怎么听说你家里两个姐姐压得你死死的,你一个二世祖,江家轮到你说话了?”
他喘着粗气,眼中的愤怒愈演愈烈:“找到靠山了?所以和我叫板这样有底气?”
她终于感受到了一点点报复的甜蜜。
于是她再接再厉,特别理直气壮,这些都是她藏了这么久的心里话。
“是啊,他就是我的靠山,怎么了?哦对了,你知道吗?他其实根本没有接受我,他也不喜欢我,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在一厢情愿。还记得新加坡那天早上我和他一起游泳吗?我想勾引他来着,他理都没理我。可就是倒贴,我也觉得开心。就算被他耍着玩,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串,她都觉得缺氧,眼前阵阵发黑。
这一番胡说八道,效果拔群。
江垚的脸都黑了,英姿甚至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挫败】。
他们像是互相撕咬的小兽,遍体鳞——
呸!
谁跟这种人互相撕咬?英姿扭头就走!
他红着眼不让。
她几次挣扎,他直接摁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转向舞台的方向。
“徐英姿,你知道吗?就在刚才,就在你说那些话伤我的时候,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你跳舞的时候我站在台下,我都看呆了,我以为我看到了仙女。我像个傻小子一样、迫不及待跑到外面去买了一捧花献给——”
她捂上耳朵:“我不记得了,我不想听!”
他用力掰开她的手,然后扶着她的头强迫她看:“你必须听!我找人把花送到后台,然后我就傻傻地站在台下等你出来谢幕。你知道你出来时捧着那束花,我有多开心吗?你把那束花扔下来,我却没抢到,我好难过、又不甘心。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勇气去找你、把你带回来吗?”
“英姿,我们在一起十几年了,十几年了!你真的甘心吗?我们只是错过了,我们明明相爱过的!”
他一字一句,诉说着过去:“回到我身边来,我们没有办法分开的。”
他不甘心,她知道。
她曾经也是这样。
她很想笑,替旧的徐英姿不值。
“凭什么你后悔的时候,我就必须在这里;我以前想见你的时候,却要被所有人嘲笑?”
他的手一僵,她趁机挣脱开来。
他们喘着粗气对视,英姿看他一眼都觉得累:“姐夫,你妹妹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要搞什么**play找别人,我没兴趣。”
他久久地凝视她,嘴角扯出一个怪笑:“我这样说,你都不肯原谅我?”
她力气耗尽,瘫坐在地上,垂着眼皮:“不存在什么原不原谅,我和你根本不熟,姐夫。”
头顶传来几声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