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刺猪村的节日,这是恩人带给我们的礼物,现在我代表所有村民敬你一杯。”说完老村长就一口喝下了一大碗烈酒,胡阳在老村长的注目之下也喝光了一大碗酒。
正在吃肉的村民见了都为胡阳喝彩起来,口中不住喊道:“好,好,好。”在村民的簇拥之下青红居然也端起个小碗喝了一口酒,只一口就呛得青红眼泪鼻涕止不住地流,胡阳立马把青红抱了回来,怕青红等会喝醉就麻烦了。
村民们笑过青红之后就又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起来,许多老人被子女围着给他们喂肉,老人牙口不好,所以肉就得炖得很烂才吃得动,同时又不能太烫,儿女们都用嘴吹凉了才喂给老人们吃,胡阳看到这些感慨良多。
于是就问起老村长来:“村长,为什么没食物了,周围的大城都不来援助呢?”村长听了胡阳的问题,原本和善的笑脸转眼间就阴云密布,气愤地对胡阳说道:“别提那些兔崽子了,他们城中倒是不缺食物,但是谁又会管我们的死活啊,那些人大鱼大肉的吃着喝着,他们只为自己着想,虽然我们归他们管,但是白鹤城城主只会巴结权贵,每年都要到我们这里来收税,就是我们打到再多的猎物也不够每年交税的啊,更别说现在的刺猪是一年比一年难打,你们来之前,村中许多人都已经饿死了。”
“那神兽谷为什么不管?”胡阳记得他原来在天方阁中的时候,天方阁周围的大大小小的村落和城镇都受到天方阁保护,人们都安居乐业,从来没有听说谁被饿死过。
“哎,神兽谷的那些仙师成天不见踪影,他们总是呆在山上,没有重要的事情生,谁会下来管我们啊!”说道这里老村长的浑浊眼中满是热泪。
“既然他们不管,你们怎么还给他们交税啊?你们自己不是可以自给自足吗?”青红不解的问道,在她们西大6,虽然也有领土划分,但是各个地方都是自给自足,收成好就多给王国一些贡品,如果收成不好,王国还会拿出物资和钱来救济,人们都很团结,不会生现在这样的事情。
“哎,这怎么敢啊,一旦我们存有异心,就会被白鹤城那些人屠杀掉,而且现在各个大城之中都加紧储备食物,说是要生大事了,好像是四个大6因为争夺资源的问题要打起来了,而他们的后台都是一些高级修炼者,要是我们敢脱离,这些修炼者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到那时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老者说完,老泪也不住地往下流,青红看着老村长的样子就感到一阵心酸,连忙用她的小手给老村长揩干了眼泪。
这时候村民们也听到了老村长的话,原本欢乐的场景就陷入了沉默。胡阳深邃的眼眸中的红色更加浓郁,抱起一坛酒就大口喝了起来,接连喝了三大坛才停了下来,胡阳身体极为强悍,是想醉也醉不了。
胡阳望着天空自顾自地念道:“一叹世事无常二叹阴阳两隔。”村民们虽然不明白胡阳为什么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而且胡阳说话没带一点感情而且连语都是一样平缓,但是他们却从中听出了深入骨髓的怨念,有些胆小的人两腿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青红见胡阳又古怪地冒出些听不明白的话语,赶紧跑了过来,拉着胡阳的衣服小声说道:“胡阳哥哥,你说什么呢?吓着别人了。”
胡阳看了一样眼前的青红,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对着青红说:“青红,你想不想为你的家人报仇?想不想帮助村子里的人?”
青红被胡阳突然的一句话问呆了,自己怎么能不想呢?那个夜魔神是青红一直埋在内心深处的痛,自己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但是凭自己的实力又怎么会是夜魔神的对手呢?而眼前这些村民的生活也十分艰苦,青红如果有实力也会尽全力帮助他们的,只是不知道胡阳的话是什么意思。
青红的小手紧紧握住,指甲都深入了皮肤中,青红坚定地对着胡阳说:“我想。”
胡阳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口又喝下一坛子酒,然后大声对着这些淳朴的村民们说:“你们愿意和我站在一起吗?我和带领你们过上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活,没有压迫,没有饥饿,虽然我不能保证结局会是怎样,但是我知道站起来不一定成功,但是不站起来,就一定不会成功,与其一辈子保持现状,不如我们现在就站起来,和他们搏斗,到时候全世界千千万万的同胞都会加入我们,我们要改变这个世界,未来是掌握在我们手中,而不是他们。”
青红站在胡阳一旁,没有说一句话,她满含热泪的看着胡阳哥哥,她知道虽然胡阳哥哥依旧面无表情,依旧很冰冷,但是她看到了原来胡阳的影子,那个爱说爱笑经常昏倒,但是又满含热血的胡阳哥哥。
村民们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们被压抑得太久,依旧习惯了从前的生活,他们从一生下来就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所禁锢,只有胡阳知道,世界不是该这样的,规则也是人制定的,如果让人们感到痛苦的规则那就应该让它灭亡。
虽然胡阳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崇高的人,甚至在人界时还是很懦弱的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上天既然让胡阳绝处逢生,那么胡阳就不能让自己的生命毫无作为,而且他渐渐明白,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足以改变整个世界,要改变整个世界必须人们团结起来,不管实力的高低,都会挥出惊人的力量,而要想让整个世界团结起来,那么就得有一个人最先站出来,胡阳决定自己来当那个最先站出来的人,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虽然胡阳也有着自己的打算,但是让整个世界改变也是出于他的真心,胡阳见没人开口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胡阳从来不是那种会强迫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那种人。
“我愿意。”这时胡阳身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老村长颤颤巍巍地对胡阳真切地回答到。这时候老村长一带头,下面的村民就骚动了起来,从其中走出三人来对着胡阳便跪下,异口同声的说道:“恩公救了我们的命,这条命就是恩公的,我们愿意追随恩公。”胡阳一看脚下跪着的正是王家三兄弟,胡阳那深邃的血红眼光就亮了起来,没有回答他们,而是静静扫视着在场的村民。
这些村民见王家三兄弟都知恩图报,自己也都是靠胡阳打回来的刺猪肉才吃饱了肚子,如果没有胡阳的出现,也许到了明天村子中会死多少人,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命也是胡阳救下的,自己既然都已经在生死线上走过一回,那么跟着胡阳就算去送死,他们也无怨无悔,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学着王家三兄弟的样子跪了下来。
胡阳见大家都跪了下来,连忙说道:“大家快起来,不用再按照原来的规矩,见面我们高举自己的右手就行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亲如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明天一早我们就将朝着我们的目标前进,以后我们都是天方阁成员,我们要让这个世界充满浩然之气,成员都人人平等,你们也都是自由的,随时想退出就可以退出,我们绝对不会报复任何人。”
村民们听了胡阳的话都站了起来,高举右手表示对胡阳的敬意,青红也学着村民的样子和老村长一起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老村长激动地端起一起一碗酒对胡阳说:“恩人,我们全村人的性命就交给你了,我们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绝无反悔之意,恩人我们今后又该如何称呼你呢?”
这个问题胡阳从来就没有想过,老村长的话算是把他问住了,这称呼对于胡阳来说并不重要,但是也总得有一个才行,胡阳想了想,也没有找出合适的称呼。这时候青红开口了:“你们就叫他疯子吧!”青红童言无忌地说道,她在青要山经常听到易白墨这样称呼胡阳,于是就脱口而出。
“不行,不行,虽然我们是平等的,但是也不能诋毁了恩公。”老村长第一个反对到,下面的村民也纷纷出声反对,这个称呼实在是要不行。
“恩,青红说得对,你们就叫我疯子吧。就这么定了,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能做出什么,你们以后就这么称呼我吧,这个名字我很喜欢。”胡阳觉得疯子这个称呼其实挺适合自己的,任谁知道自己是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第一反应就是认为这个人是个疯子,但是胡阳觉得自己虽然疯狂,但是并不是毫无理智的疯狂,他要让世人看看,究竟什么才是疯子什么才叫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