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傅清疏多挤了一点药膏在手背上,蘸取一些从胸口开始抹,尽管一直使用抑制剂,他还是个货真价实的omega,皮肤细腻白皙,指腹也比一般人柔软。
因为不是开口伤,也没撕裂,大多是撞击伤,药膏要画圈按摩似的让皮肤吸收。
那双手从碰上自己皮肤的时候,沈隽意就觉得自己像是一堆堆埋了火药的干柴,他的手指就是带着火苗的引线,一下一下的揉着。
沈隽意呼吸发沉,总觉得那只柔软的手隔着皮肤,掐紧,又揉软了他的心。
傅清疏比他矮,抹锁骨下的时候要微微抬头,眼睛却微垂着,像是一个闭眼索吻的姿态,嘴唇不自觉地微抿,像是在无意识的排斥抵抗什么。
沈隽意喉结一动,别过了头,喘了口气。
他的手指还在向下,有一个很尴尬的位置。
傅清疏手指到达那里的忽然时候停了一下,眼神一暗,不太自然地避过去了,掠过了那处没碰。
沈隽意忽然闻见一股信息素的气味溢了出来,既像是傅清疏的,又像是他自己的,纠缠不休的互相撕扯互相吸引。
与此同时傅清疏的手已经挪到了他最后一处伤,地方很低。
这次就算是他站起来也没用了,够不着。
傅清疏半蹲下身,指尖在他的腹部细细揉按打圈按摩,呼吸一股一股的绕到腹部肌肉上,带起一阵忍不住的战栗。
他的手很柔软,虽然只是指尖碰触腹部肌肉,但和自己刚才在卫生间那种直截了当的触碰比,甚至要更快慰一些。
沈隽意齿尖不自觉地咬紧了口腔内的皮肉强迫自己不准冲动,一边却又忍不住的享受着那双手带来的丝丝缕缕的酥麻。
他蹲着的角度再近一些鼻尖就能碰到皮肤,再往下一些就能碰到灼热的小沈,沈隽意看着他红润饱满的嘴唇,觉得有人在他心口硬生生塞了一团火。
沈隽意攥着手,拼命与心里那个想要占有、想要将他按下去,强行逼迫他吞下那个渐渐苏醒的猛兽。
看他哭,强迫他臣服,让他在自己手里颤抖,哭着求饶,然后标记他,狠狠地撞进他的生殖腔,让他死在自己怀里。
不行。
他不能。
沈隽意闭着眼,鼻尖上渐渐冒起汗,强行摒除脑海里轻颤还挂着湿痕的睫毛,脸颊绯红声音柔软的傅清疏,同时与心里那个病态的自己相互撕扯,指甲几乎陷进掌心里。
不行。
傅清疏那么骄傲,他受不了这个,在他心甘情愿之前,自己不能强迫他,情。欲只会击碎他,征服不了他。
他和沈开云不一样,不一样!
齿尖刺破口腔的皮肉,疼痛使他稍稍清醒,稍稍战胜里那个属于沈开云的血脉,猛地抓住傅清疏的手腕将他拽了起来。
“差不多就得了。”
沈隽意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没那么哑,“又不是纸糊的,上一点就行了。”
“叩叩!”
两人一齐看向门,傅清疏挣开手腕的禁锢,走过去开门,手碰到门把的时候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遮一遮。”
沈隽意微愣:“啊?”
傅清疏有点无奈,耳根略微发红的低声说:“低头看看。”
沈隽意一低头,一股血直冲脑门,他原本以为自己忍住了,结果在他内心交战的时候早已昂首挺胸跟自己的心上人打过招呼了。
……
沈隽意拽过被子往腰上一遮,他尽管厌恶,尽管不承认,但骨子里果然还是流淌着属于沈开云的血,只知道占有,只知道掠夺。
他真怕哪一天,自己也会像沈开云一样,强行占有傅清疏,击碎他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