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因为官家准备留条后路,然后在顺便帮忙筹集点儿钱粮吗。
现在好了,官家这仗打赢了,那儿还用得着过什么江。
既然这江都不过了,那他在这市舶使还能有个什么用处。
要说这仗打赢了,大家都皆大欢喜大快人心的。
可唯有他王渊,高兴不起来,也不可能高兴得起来。
怎么会呢,这仗怎么可能打得赢呢,王渊是百思不得其解,做梦都想不到这仗竟然能打赢。
而且还是官家亲征打赢的,这还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官家吗,该不会是借尸还魂了吧,只能说简直是离了大谱了。
若早知如此,他当初也该提着剑冲上去干了,说不定还能混点军功呢。
但现在事已至此,还是得想想后路。
如今官家已经移驾开封了,这江自然是过不成了,那他王渊今后又当置于何地呢,他可不想重蹈黄潜善、汪伯彦等人的覆辙。
或许有那么一丝可能,官家不会在追究他之前的那些事儿了,但这性命攸关的事情哪能如此马虎呢,谁没事儿会拿自己的脑袋玩儿呢。
这不,就找这康履来出主意了吗。
不过这康履却是给他打起了哈哈,整个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当然了,这也不出乎他的意料,若是那康履立刻就满口答应下来的话,那可就得小心点儿了。
于是王渊便在康履耳旁悄声说道:“康大官,我在来的路上,给康大官准备了一船小意思,船上有丝绸、茶叶、陶器等东西,还望康大官不要拒绝才是。”
咳咳。。。。。。。。
康履闻言,当即清了清嗓子,随口应道:“既然你这么有意思的话,那我也不能没有意思。否则就是我没有意思了。”
王渊拱手说道:“还望康大官指教。”
康履对于王渊的情况当然在清楚不过了,不过就怕官家翻旧账吗。
若是立了功自然也就一笔勾销了,只可惜王渊他并没有能等来立功的机会,而且今后恐怕也很难有了。
这事儿有些难搞,但也不是那么的难搞,看在那一船小意思的份儿上,也可以帮忙想想办法。
片刻后,康履看向王渊轻声说道:“你今后最好还是得跟在官家身旁才是,没事儿就在官家面前露个面儿,最好还能帮官家做些事情。”
王渊听后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这他娘的说得不是废话吗,问题是如何待在官家的身边。
他现在是市舶使,怎么能常伴在官家左右呢。
只听见康履继续说道:“你如今不是还保管着黄潜善、汪伯彦等诸多人员的家产吗?”
王渊听后,仿佛想起了什么,“康大官的意思是说。。。。。。。。”
上道了,上道了,康履他终于是上道了。
王渊当然知道这是他目前唯一能保他命的东西,也就是这价值数百万贯的家资,可是中间还差一个人去与官家说道,这个人就只能是他康履了。
康履也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一层,便看向王渊继续说道:“到时等我将内侍省搬到开封以后,就由我去帮你给官家说明此事。”
“之后你在将这些钱都运到开封来,到时官家见了一高兴说不定就不会在追究你了,而我也可以在旁给你说一些好话,顺便争取给你在开封重新谋一个官职,不知你今后想到个什么官儿啊。””
王渊连忙摆摆手道:“只要能安然留在开封,哪怕是个小官儿我也认了,如此便多谢康大官了。”
王渊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这事儿终于是看着有些眉目了,但愿能够安然无恙的渡过这一关吧。
只是王渊始终还是想不明白,官家这仗又是如何打赢的呢,搞得他如今可谓是被动得不行。
难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