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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稚。。。。。。
他最不舍的人。。。。。。
恐怕再也无法留在他的身边了。。。。。。
——以后,你要学会自己处理这些事。
简短的叮嘱,他打了足足五分钟。
——为什么?你要和我分手吗?
他几乎能从这句回复中听到辛雪稚的哭声。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心疼了。
——抱歉。
他闭上了眼睛。
辛雪稚似乎被冰水堵住了口鼻,他急促地喘息着,却还是如坠冰窟。
然后况戍抱住了他。
“嘘——没事了——都过去了——”况戍在他后背轻轻地抚拍,用温暖的手掌捂着他的后心,“我现在就在你面前,恩?”
辛雪稚回抱住他,许久之后,他的体温慢慢回升,呼吸也平稳下来。
“后来呢。。。。。。?”辛雪稚的手指从他的胸骨往左,划出他骨头断裂的痕迹,“你被救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况戍扶住他的后脑,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那时候我已经昏迷,之后的事情也是通过父母转述的。”
“我被送到医院之后,医生发现我的左侧肋骨也几乎全碎,预约好的机械手臂没了用武之地。那时候一区根本没有可以衔接肋骨的医械产品,我父母不得已联系了二区的熟人,得知尚屿新研发出来的尚在试验阶段的医械手臂可以满足我的救治需求,我被连夜送往二区。”
“那时候,分辉已经在我父母手中有所起色,并在区域官的支持下,打着振兴本土医械的口号一直深受区民的推崇,为了维护企业形象,我即将去二区移植的消息必须保密,所以这次手术没有任何媒体报道,关于车祸也只提及了人数,没有将我的身份透露出去。”
“恩。。。。。。”辛雪稚问,“那么你做完手术之后为什么没有马上和我联系?”
况戍顿了一下:“试验阶段的产品有很多尚未完善的地方,其实我做完手术后有将近半年的时间左边身体都是不能动的。”
说到此处,他感到怀里的身体又抖了一下,他连忙轻抚着,快速往下说:“那半年间尚屿的医师为我修复改良了多次,最终才有了现在这条手臂的雏形,从那以后我开始了漫长的复健之路。”
“复建很辛苦,我努力了一年,效果依然不见好,那时候其实有了自暴自弃的想法。。。。。。我认为我再也无法像健全人那样生活,再也无法自信地站在你面前。。。。。。当时顺势而为的那条信息,或许就是我和你最后的告别。”
“在那段时间里,我经常往夜店跑,喝酒消愁,我就是在那时候认识项京堂的。后来。。。。。。”
“伯父伯母想出了办法。”辛雪稚并非猜测,而是以他对况家长辈的了解,他笃定了这个答案。
况戍闻言会心一笑:“你说得不错。这就是为什么我爸妈那么早将家业丢给了我,我这个人吧,太闲了容易多想,手里有事做反而不会沉浸在低落的情绪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