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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雪稚看他这样,再扭捏就有点自作多情了,插上吹风背对他吹了起来。
脖颈微微下垂,伸出一段优美的弧度,睡衣领口有点大,抬手时,肩膀处垮出一片雪白的肤色。浅薄荷味由暖气这么一烘,滚得满屋都是,撞得况戍神魂颠倒。
吹风的声音戛然而止,辛雪稚把电线一圈圈绕回,转身一看,吓了一跳:“你脸怎么这么红?”
况戍猛地回神:“哦,可能晚上喝酒了吧。”
“我看你也没喝多少啊,你酒量这么差吗?”辛雪稚把吹风搁在书桌上朝他走近,“不对,我记得你喝酒从不上脸。”
“感冒了?”说着,他忽然躬身贴近,想用手掌去量况戍额头的温度。
结果况戍嗖一下站起来,嘎吱嘎吱挪到浴室门口:“你家这暖气也太热了,我去冲个凉。”
辛雪稚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忽然,况戍又从浴室冒半个头出来:“我小时候放在你家的衣服还在吧?”
“啊。”辛雪稚跑去衣帽间翻了翻,还好管家没有把那些当废品扔了,“你现在穿会不会小啊?”
况戍从浴室里放出中气十足的一声:“我十八岁已经发育好了!”
内衣勉强合适,就是后来几年他锻炼得结实了些,已经不能完全贴合十八岁的少年身形,衣服穿在身上稍紧了些,肌肉线条隐约可见。
别说,这睡衣竟给他穿出了紧身运动服的气势,荷尔蒙爆发,辛雪稚自然也多看了几眼。
况戍得意了,反正现在换了个人害羞,他毫无压力地在人家房间自由活动,头发吹到半干,就坐回沙发摆弄手机。
辛雪稚把吹风收好回来时,正巧听见新闻播报。
“你在看新闻吗?”
“恩。”况戍自然地朝辛雪稚伸手,把人拉进沙发坐着,“现在全区已经大面积向健全人开放医械四肢,繁荣区更是在尚屿的支持下,已经开始尝试向健全人开放医械器官了,前几天在商会上,不少人都对器官移植感到心动。”
“这件事我也了解一些。”辛雪稚认真盯着新闻画面,“目前的话,二区的进程最快,毕竟尚屿是他们的本土品牌,更何况尚屿对这个项目十分积极,二区有技术支持,在健全人移植方向会领先其它区域。”
“不仅如此。”况戍问他,“你还记得二区的区域官姓什么吗?”
辛雪稚不关注政事,他还是在二区交流的那一年才了解的:“姓卓?”
况戍:“卓炻,而尚屿的掌权者叫卓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