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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抑制不住地喘息,接连不断的酥麻从身后一路上涌,使得纪言郗像一条溺死在深海的鱼,沙哑的喉咙护住了外溢的声音,也护住了这一室还不能见光的秘密。
彼时贺妈妈站在贺肖房门外,怎么喊也不见人开门,疑惑之际去拧门把,却发现反锁了。
“睡着了?还是玩游戏带着耳机听不到?”
贺妈妈再次喊了两声后没见回答,只好转身下楼。
……
浴室里的战火还在焚烧,纪言郗双眼迷离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极度痛苦与极度快乐并存的脸显得十分陌生又熟悉,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露出这种神态,狼狈而放|荡。
身后不断动作着的人如狼的眼里眸色猩红,汹涌的欲望从眼底直扑而来,让纪言郗心惊。
又是一阵猛烈的突袭,毁天灭地的感觉随着体内注入的一股热流再度翻涌了起来。洗手台的水龙头被打开,但却像停水了,只堪堪滴出几滴水珠。
酸与软是纪言郗能用来形容这一场欢爱的最终词汇,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不想再动弹,只用眼神刀着清理的人。
贺肖自知要得太狠,身心舒畅地乖乖受了这眼刀子。
……
不知道是贺肖乌鸦嘴还是怎么的,纪言郗半夜发起了烧,他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扒拉了起来,咯吱窝下伸进来一股冰凉,额头被冰块贴了又贴,挺舒服他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纪言郗看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懵逼着缓不过来神。
这他妈是哪?
他茫然地偏头,却看见贺肖坐靠在床边的椅子里闭着眼,眼底青黑。
鼻尖充斥的消毒水味褪去了他的茫然,意识逐渐回笼。
他怎么躺在……医院里?
突然睁开眼,光线有点刺眼,纪言郗想抬手遮住眼睛,却发现自己手上挂着点滴。
睡一觉还能睡出病来了?
尿急……纪言郗后知后觉自己是被憋醒的,他作势起身,但腰间的酸软猛地袭来,一把又倒了回去,昨晚的疯狂接连涌现在脑海里,半夜那阵迷迷糊糊间的记忆也回归了脑袋。
他缓缓抬手摸上自己的脑门,毫无例外摸到了一张退烧贴。
操——妈的狗崽子。
“贺肖——”纪言郗有些咬牙切齿,但高烧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软绵。
不过也把不安了一整夜的贺肖睁开了眼。
“哥,你醒了。”
纪言郗脑袋里贺肖昨晚怎么叫都叫不停的恶劣行径嗖嗖地飞出,混杂着被干到医院的丢脸和自身也爽到的记忆,让他有气又不好意思撒,只能沉默着瞪贺肖。
“感觉怎么样?”
沉默……
“头疼吗?”
沉默……
“我错了。”
白眼。
纪言郗看着贺肖那张显得疲倦的脸,叹了口气,无语到:“我他妈是饿着你了吗?”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贺肖嘴上说着心里也后怕,昨晚他被纪言郗烫醒后就害怕得不行,爽完睡得沉,他醒来的时候纪言郗已经烧得有点意识模糊了,他没想到会这样,魂当即被吓飞了。
好在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他只是太累没睡醒不是晕过去了,体温39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