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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哥。”
纪言郗耳朵麻了一下,声音不自觉放柔:“嗯?”
“你昨晚不在我身边我都睡不安稳。”
纪言郗心里听暖,可能是因为刚醒来,挺像见贺肖的,于是温声道:“起床,现在过来睡。”
贺肖那边有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听到他说:“马上。”
电话挂断后,纪言郗把浴袍裹上去了一年到头都不去一次的阳台。
“妈,肖姨,早上好。”他喊了一声,只为告诉他妈妈他真起了,不然等会又得再喊一次。
纪妈妈在楼下抬头,喜滋滋地问:“猜猜早饭吃什么?”
在边上捣鼓他那辆破山地的纪明川插话捣乱:“吃奥特曼——”
“把你那一屋子奥特曼煮了哦?”
“那他来年得哭一年鼻子。”贺妈妈笑着说。
纪言郗:“所以妈你煮了什么早饭?”
“腊八粥。”
“除夕吃腊八粥?”
“去去去,爱吃不吃。”
“吃,妈煮的都吃。”
“这还差不多。”
纪妈妈话音刚落,纪言郗就从一片火红的灯笼里看见了贺肖的身影。
“妈,孙姨,早上好。”
“好好好,早饭还得过一会才能好,先等着哈。”
贺肖点了点头,抬头和阳台上笑得格外温润的纪言郗对视了一眼上了楼。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纪言郗转身从阳台回房间,刚走到书桌就被抱上了桌面。
贺肖挤在他腿间,鼻尖相抵。
“再睡一会?”纪言郗贴着他问。
贺肖没说话,唇下压,但被纪言郗躲开,“没洗漱呢。”
“不嫌弃。”说完吻了上去。
“门呢?”
“锁了。”贺肖:“哥,你今天好温柔。”
“有吗?我哪天不温柔?”
“嗯,今天最温柔。”
纪言郗别他吻着身后没有受力,只靠贺肖放在他腰间的手把着,有点悬空,于是反手撑到后面的桌子上,但指尖轻磕到了个冰凉的东西,他下意识收手,但地板上还是传来了“砰”的一声。
声音挺大,但不脆,纪言郗偏头把贺肖推开了一点,“什么东西掉了。”
贺肖反身看地面,随后矮身把地上的东西见了起来。
“幸好没碎,这还能沾上吗?”纪言郗拿过贺肖手里的从小鲸鱼头上磕掉下来的小海鸥问。
碰掉的是纪言郗生日的时候贺肖送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