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是贺少吧?”
“啊?是吗?我没见过他啊,只听说过。”
“贺少?刚刚那是贺少?”
“兄弟!你刚刚差点把咱公司的太子爷给撞了!我靠!”
“哎,不过不是说,贺少和小纪总在一起了吗?”
“不是谣言吗?”
“哪里是谣言,我偷偷告诉你们,他们是真的,都是同性恋,而且在一起了!”
“咦——真的吗?啧啧,怪不得不辟谣。”
……
刚刚围过来基本都是晚上加班的人,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惊呼说笑着离开,只剩下那个员工腿脚酸软地靠着车门蹲下,手剧烈地颤抖着。
……
“贺少?”顶层,也刚准备下班的员工看见贺肖的时候惊讶了一瞬。
“嗯。”
“这么晚了,你是……”
“我哥呢?”贺肖看着前面黑着灯的办公室脚步一顿。
员工疑惑地答:“纪总今天下午就不在公司了。”
话落那一瞬间,贺肖觉得脑子里有一根绳断掉了,“他去哪了?”
“不清楚,纪总的行程你得问刘助,现在只有刘助知道。”
贺肖怔怔地望着那扇紧闭着的办公司的门,旁边的百叶窗半开着,借着外面透进去的光,可以隐约看见里面简约到极致的陈设,堆满不知道是否已经批阅的文件的办公桌,后面是一墙文件柜。
不难看出这是一个临时征用的办公室,至于纪叔的那间办公室,应该是原封不动的模样。
他看着那张办公桌想,他哥很少在办公桌前办公,至少在进入集合之前都不喜欢。
以前上学的时候,做作业都在床上写,或是在地毯上,或趴着、或靠在床边半坐着、又或者是盘起双腿,作业本就放在膝盖上,就连之前在养殖场的那间办公司,书桌更多地也都是用作放东西的柜子。
这么多年,他的习惯依旧是如此。
所以,房间里要加一块地毯,可以把书桌撤掉,地毯要米色的,不,要黑色的,黑色才能看得清所有的痕迹。
还要一张软布沙发,要摆在落地窗前,床头到落地窗前的距离大约四米,但到卫生间的距离的8米,所以脚镣的铁链要至少八米,所以得换一条。
所以是给他时间换铁链吗?
“贺少?”员工看着静立不动的贺肖,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关于眼前这位贺少和纪总的传言已经由最初的同性恋演变成了千奇百怪的爱恨情仇。
她压下心中的好奇,再次喊了一句:“贺少?”
她喊完后,眼前的人动了,他不是很干脆的转身,像在看那间办公室,又像是在透过百叶窗,看向也许本该在里面办公此刻却不知所踪的人。
最后他抬脚离开,同时拿出手机,边走边低头在屏幕上点着,一直到走到电梯门前,电梯门打开,他迈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