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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样联系不到纪言郗,来纪家找人纯碎是因为他有纪家的钥匙,来瞎猫乱撞,碰运气的。
他不知道纪言郗和贺肖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倒在地上的那个相框可以看出大体故事线,故事的一句话简介应该就叫:纪言郗和贺肖分手了。
其实孙浩然对于这样的结果没有太过于惊讶。从事情爆出来后的这一段时间,关于他们两的舆论铺天盖地,随之而来的压力可想而知,他们能挺到现在,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
没几个正常人能承受住这么大的压力吧,况且,中间还横担着一条至亲的命。
感情在,但压力到底没能扛过去,兜兜转转只成了遗憾。
孙浩然把相框捡起,虽然地毯上都是粘腻的酒渍,但相框却没有被沾到半点,还是很干净。照片里的人笑容浅淡,但眼里是藏不住地爱意,赤诚而热烈。
他看了眼床上不省人事的人,把相框摆回床头柜。
孙浩然把房间收拾干净后已经将近下午五点,他坤了坤腰,朝着床边走去。
“你说你一个人逞什么强呢?把人都赶走,自己……嘶……”
孙浩然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脑回路突然一转,似乎摸着了点什么东西。
前脚刚把他喊走,后脚就和贺肖分手。
其实现在的舆论其实相较于前段时间而言,已经算温和很多了,早不分晚不分,刚好就掐在这个时候分。
孙浩然盯着纪言郗乱糟糟的脸,陷入了沉思。许久后,他下楼去了厨房。
厨房不难看出已经很久没有开过火,他也不指望接连几天都靠酒度日的人能备着食材,于是又出了厨房,思忖了一会儿后取过院子角落里的自行车,跨上去后就出了门。
他骑出去后把院门关上,然后给刘助打电话告知他纪言郗就在家里,挂断电话后就去了菜市场。
刘助接完电话后,直接结束会议,急吼吼赶往纪家。但他没有纪家的大门钥匙,只能在门口等孙浩然回来。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小时,在日暮被夜幕无情驱逐之际,孙浩然才推着那辆掉链子的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出现。
“孙总,你买个菜怎么买这么久?”刘助心急如火地从门板上直起身。
孙浩然推着自行车,简直有点苦不堪言。
自行车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还没到半路就坏了,他又买了很多东西,本想一手提着东西一手骑车就好,这车一坏,车货都挂他身上了,走回来累的他够呛。
听他解释完后,刘助:“你为什么不打车阿?”
孙浩然边开门边看傻子似的看他,“你不知道这自行车即使坏了也能在我老家买小半套房?”
刘助低头看了眼纪明川的自行车,砸吧了下嘴没再说什么,准备上楼找纪言郗。
“他现在醉着睡得烂死,你找他他也不可能现在就起来工作,让他睡着先吧。”孙浩然把自行车摆放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