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会分身的鬼魅,一成十,十化百,顷刻间侵占了他的整个大脑,让他彻底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哥保证。
也该收尾了。
剩下的,看缘分。纪言郗在最后一丝神智被吞没前这么想。
……
日落西山,迟暮追随,浓烈腥欲充斥着幽暗了一整天的房间。
床上的被褥已经完全没有了形状,卷乱地拖在床沿与地板之间,地上散落着方形的塑料袋子和装有“不明液体”的橡胶制品。
此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向床头,“啪”一声,灯光驱散昏暗。
灯光落在深蓝色的被褥上,映出昏迷在其上的人白皙的身上布满的可怖痕迹。
纪言郗身上没一处是完好的,从脖子一路到脚上,都被或指纹或咬痕布满,整个人就像被撕碎的布娃娃,不省人事地躺在那,双手上的铁链也依旧没有解开。
而他身侧的人侧着身摩擦着他的唇,或轻或重地碾过破口的唇角,再一路向下,手指沿着脖颈的血管轻点过,最后宽大的手掌展开,圈在修长的脖子上。
“哥……你只能是我的。”
底哑暗沉的声音打破房间的寂静,最后贺肖起身下床,走进浴室给浴缸放好水。
等再出来时,他走到床头柜,抽出抽屉,从里面拿出了钥匙,弯身将纪言郗手上的锁链打开。
他将沉睡不醒的人拢进怀里,抱起,走去浴室。
待他抱着人走进浴室后,身后被踩过的地毯上,赫然多了几滩ru白色的液体,在黑色的地毯上异常显眼。
……
“刘助,这分加急文件等不了,你能联系上纪总吗?最迟明天下午四点就要用了。”
刘助看着纪言郗办公室前一溜的员工一个头两个大。
我要是能联系上你们纪总我现在还会站在这吗???
“纪总身体不适,你先稳住对面,一切事情压到纪总回来再谈。”
刘助公事公办地说完就急匆匆逃离,他今天一个人都快被掰成四个用了。
昨晚他比纪言郗还醉得彻底,醉倒压根分不清东南西北,稀里糊涂被送回家,早上起来再一看,十点半太阳都老高了,火急火燎赶到公司,好了,大老板没了。
再一打听,却打听了个寂寞,昨晚集合的人个个醉得一塌糊涂,谁也不记得他们的纪总最后是谁送回家的。
他跑纪家去找人,也找了个寂寞,把他给急得团团转,接近中午,正要去调监控时就收到了纪言郗发来的消息,纪言郗在消息里告诉他身体不舒服,今天的工作全都往后压。
刘助再打电话过去,就怎么也打不通了,只好又回了公司,一个人面对十万八千个赶着要他命的项目。
刘助坐在车上,种皱着眉沉思很久,决定还是去纪家看一眼。
然而他还是扑了个空,这让他心里的不安骤然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