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感兴趣?我给你找来看看?”
“明天吧,现在想看看你。”
——
戒指仍在指间旋转着,折射着光线跟随着不断旋转,将它本是直行的路径改变弯曲,最终落于空旷落寞的殿堂,失了原路。
贺肖眼神像是失焦又仿若专注凝视,追随着指间转动的“HX”,用目光抚摸过它每一处的细节,分不清的爱恋还是疼惜。
时间在此刻流动得很静谧,最后它走过了不知道多久的路,也许是一小时,又也许是两小时、三小时或者更久,总之,在这份静谧里,由一道勾起的弧度诞生的诡异渐渐地开始浓郁。
无声到自嘲嗤笑、再到放出了声音如疯似傻地笑,笑得视线模糊,此刻戒指折射的光在经过他脸庞时变得剔透,最后被装进滚落的晶莹,在重力的撕扯下没入那件长袖衣领里。
……
另一边,是夜八点,贺肖家门前,乔安站在门口探着脑袋瞅着黑灯瞎火却门户大开的别墅,疑惑地挠了挠脑袋。
这是有人还是没有人?这就是中国治安的魅力吗?门都不需要关?
乔安提了提手里的袋子,再次低头看向手机里的地址又抬头看了看门牌,地址显示是这里没错啊。
他是来给贺肖送药的,原本他已经把药给了贺肖让他自己按量吃,结果不到两天他就发现那药直接少了三分之二,把他吓得半死,于是又开始每天任劳任怨亲自派药。
今天贺肖给了他这里的地址,叫他晚上八九点左右来,药他是拿着来了,人没见着影,里头还黑得跟要闹鬼似的。
他转着环顾四周,虽有路灯,但这会儿风还是有点子凉凉,配合这诡异的场景,他没忍住擦了擦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然后给贺肖打电话。
这电话如他所料没人接,乔安:“……”,饶了我吧……
就贺肖那冷傲一批吊上天除了漂亮一号没人使得动的尿性他也不指望这电话能打通,他放下手机在手里捏了捏给自己壮了壮胆,抬脚往里走去。
他穿过院子,站在一楼的大门前,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喊了几声:“肖——”
“hey,肖,areyouthere?”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风吹过树梢带起的簌簌声……
“……”
乔安咽了口口水,再走进去的心思可是一点都没有了,他把手里的药袋子往门槛上一放,就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跑了出去。
乔安是打车过来的,但是刚刚那个司机把他放下就走了,他现在得重新打车。他等车的时候边给贺肖发消息告诉他药放在一楼门槛上了。
贺肖这段时间吃药很不规律,他在回国前的一段时间里精神状态已经相对稳定下来了,回国后这段时间也还算稳定,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吗,昨天之前他已经两三天没有吃药了,昨晚上带过去的也不知道他吃没吃。
乔安发完消息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发了一句按时吃药的叮嘱。
距离出租车过来还要十分钟,他朝着几米外的路灯走了过去,大概过了四分钟,他被后面传来的脚步声惊回了身差点原地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