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霸和熊贲两兄弟带兵进城后,没有坐下来休息,而是带了更多人出城接应,他们二人拿定主意,大不了杀入万军之中,就算赔上一条命也得把姬杰救出来。
刚出城不到二里地,就碰上了姬杰的卫士,熊霸赶紧问道:“君上呢?”
卫队长笑着说:“在后面呢,把赵军炸的不轻,君上就是君上,以一人之力抵挡千军万马,呵呵!”
两兄弟高悬的心终于落地,和大家一起往昭城撤去。
司马尚气的哇哇大叫,眼瞧着姬杰就在面前,却没人敢上去抓他,昭城的已近在咫尺,再追恐怕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撤!”司马尚十分不甘心的下达撤退命令。
一路上收拢阵亡的将士,最后得出的数字是六百三十八,受伤的更多,司马尚咬牙切齿,因为大周只留下了三百来具尸体。
要知道姬杰曾经陷入重围,虽然拼力杀出,不管怎样他应该吃更大的亏才是,结果却是这样。
李牧对这样的结果同样大吃一惊,这还不算慌乱中被杀死的韩军呢,听说他们的伤亡更大,姬杰的人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仍然烧了他十几座营帐,烧死的和光着屁股被杀死的韩卒不计其数。
韩闯表情恭敬的走到李牧面前,躬身一礼说:“多谢李元帅援救之恩,韩某定当重谢!”
李牧摆摆手,不在乎的说:“你我互为攻守同盟,理应相互帮忙!还请韩副元帅不要介怀,毕竟我没有提前知会,让你这边遭受了不少的损失!”
韩闯心道好在你没有提前通知我,要真通知了我也不会相信,到时候你也就不会派人守在这里,结果一定是姬杰轻松得手,我韩国大军就此消失在联军的阵列中。
“李元帅客气了!”韩闯第一次在李牧面前表现的如此恭敬,道:“从现在起,韩某以李元帅的马是瞻,接下来的战事,请元帅决断!”
李牧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他笑着说:“韩副帅能这么说,李某惶恐!我很希望咱们赵韩联军能够将帅一心、同仇敌忾,经此一役,姬杰虽然没吃太大的亏,但也一定认识到你我不是好惹的。”
……
回到昭城,安抚受伤的将士,安排好明天一早给死亡官兵家属放抚恤一事,姬杰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赵倩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柔声道:“杰哥哥,你别生气了,好吗?”
三女都没有睡觉,等着姬杰的凯旋归来,谁想得到的却是他中埋伏的消息,而且是中了李牧的计,赵倩赶紧过来找他。
“呵呵,我不生气,李牧吃的亏比我大!”姬杰伸手揽住小丫头的柳腰,苦笑着说:“我只是觉得有点儿不爽,我把赵军当娘家人,不舍得对他们用刀兵。可娘家人好像根本不认我这个姑爷,你是没瞧见刚才那阵势,司马尚看见我的时候就想饿狼看见了肉,李牧也一样,恨不得扒我的皮拆我的骨头呢!”
泪水在赵倩的眼眶里打转,她带着苦音说:“对不起,都是我给杰哥哥带来的麻烦……要不是我的话……他们也不会兵犯昭城……”
“丫头你哭什么!”姬杰赶紧笑呵呵的说:“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得怪你那个糊涂的老爹!再者就是怪我,明知道你父王是个财迷,却没有先韩国一步送聘礼过去,我真是猪脑子啊!差点儿就让我的可爱小媳妇做了别人的老婆,还好有个明事理的大舅哥,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呢!”
小丫头马上被逗笑了,心中更是甜蜜无比。
……
既然你李牧不仁,那就别怪我姬杰不义,对联军的战略也该做出相应的调整了,只要敌人来犯,管你是赵卒还是韩卒,一律炸弹招呼。
姬杰给三种炸弹取了名字,“大冬瓜”叫轰天雷,“大西瓜”叫震天炮,“小香瓜”叫霹雳弹。
轰天雷和震天炮配抛石机部队,这支队伍正式改名为炮兵,霹雳弹在敌人攻城或者与敌作战之前下到士兵手中,没有战事的时候士兵不得拥有此物。
姬杰对这三种武器实行严格的管制,以免落入他国之手。
第二天,重整旗鼓之后的联军出现在南门外的空地上,两军军阵严密旗帜鲜明,做出一副不拿下城池誓不罢休的样子。
姬杰站在城头,心道昨晚李牧没能在战术上获得胜利,却在战略上取得了完胜,不但将大周袭兵困住,而且还获得了韩闯的认可!
没想到一场失败的劫营,竟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姬杰懊恼不已,本想着在他二人不合上大做文章呢,这下好,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过,就算你们将帅一心又能怎么样?老子这里城高水深,兵力充足,粮食更是充足,加上轰天雷和震天炮,你们想要接近城墙都很难,何谈攻占?
这次,赵韩两国各派出一千五百名精壮士卒,共三千人,举着盾牌抬着云梯朝城门冲来,鉴于昨天韩国抛石机阵地的惨状,今天李牧并没有带来远程攻击部队。
城外的空地上分散着一些石头,这些石头大部分埋在土里,看似不起眼却是为城里炮兵做的标尺,照着标尺距离进行射击,敌人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联军进入射成范围,姬杰放下望远镜,大喝一声:“距离一百八十丈,乙型轰天雷,开炮!”
乙型轰天雷也就是带有预制破片的“大冬瓜”,专门用于远距离杀伤敌人的步兵和骑兵,为了达到更强悍的杀伤力,姬杰下令放置在北门的全部和东门西门的部分抛石机全部调到南门,六十六架巨型抛石机一起开火,场面何其壮观。
“轰轰轰……”
一连串强劲的爆炸,联军人仰马翻,残肢断臂四处纷飞,哭爹喊娘声此起彼伏。
开战前,李牧特意给这三千人装配了巨盾,本以为能顶得住爆炸的冲击力,谁想根本一点儿用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武器,李牧自认为征战沙场数十年,见过很多别人没见过的东西,可是这玩意儿也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