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点头道:“木樨姐姐,我跟香云都被防备着,楚姨娘院子里的事情都插不进手去。大文学。dawenxue这个龚妈妈,绝不是个消停的。”
木樨点头道:“郡主早就留心她,只是没有什么把柄罢了。如今有了这条线索,郡主定会追查的。”
紫兰这才出门会和香云回去了。
木樨忙去清瑜房里说了此事。清瑜也想不透,如今这府里去了贵妃娘娘的几个得力婆子,龚妈妈隐然就是剩下宫里来的仆从们的头领。沉思了片刻,清瑜才道:“母亲刚刚发落了严妈妈易妈妈她们,还不知道贵妃娘娘那头会怎么想。如今龚妈妈这事,我们又看不分明,还有一个楚姨娘在头里拦着。恐怕也奈何不了她。你只着人看好龚妈**一举一动。咱们看看再说。不过楚姨娘的伙食可容不得她自己乱来。打明儿起,就叫大厨房里精细的预备着,只说是大厨房里发生了易妈妈这件事,换了人了,龚妈妈知道母亲管着这事,必定不敢再动手脚的。”
木樨忙点头应了。
下午的时候,陆管家领着鲁宝柱进来拜见清瑜。清瑜见鲁宝柱确实是越发老成了,不复当年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厮模样。便笑问他道:“可还记得那年你偷吃厨房里的点心,被母亲教训的事?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你却要领着王府的厨娘出去帮府里开点心铺子了,谁能想到呢?”
提起这事,鲁宝柱有些不好意思了。忙低头道:“都是小的时候不懂事,幸亏遇到王妃,不仅没有发落我,还屡屡委以重任。如今承蒙郡主不弃,又给了我这么体面的一个差事,柱子我心里感激不尽。”
陆管家笑道:“何止呢,郡主把面前得力的红药姑娘都给了你做媳妇,红药姑娘性情好,长得又俊,你小子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这话一说,清瑜、木樨都跟着笑了,只有鲁宝柱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清瑜知道他一个年轻后生,脸皮薄,忙转口问起筹备点心铺子的事情。大文学。dawenxue柱子早有准备,忙将前期的准备与如今的进程一一跟清瑜禀告了。清瑜看他踌躇满志的样子,便鼓励了几句。
陆管家还要带他去见见王爷,顺便给铺子讨个名儿,清瑜忙叫木樨将他们送了出去。
木樨回来问道:“郡主你看我推荐的这个人可妥当?”
清瑜笑了笑,道:“妥当不妥当,如今哪里看得出来,将来等点心铺子生意做好了,我自然要封一个红包给你。”
木樨在清瑜面前也不拘谨,连忙打趣道:“那郡主只管预备好了,咱们这铺子铁定能火起来。”
帘红跟纱碧从外头进来,纱碧隐约听到只言片语,便问木樨道:“姐姐跟郡主在说什么红包?是要包给红药姐姐的吗?”
木樨闻言哈哈一笑,故意逗纱碧道:“是啊,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小丫头,预备了多大的红包来给你们红药姐姐呢?”
纱碧一愣,她素来在这种人情上有些不通,忙拿眼去看帘红。帘红笑道:“我跟纱碧可不敢越过姐姐们去。我看紫兰香云两位姐姐送的是一身褂裙,我和纱碧没有那么好的手艺,不知道绣几条手绢,做些鞋袜可使得?”
木樨笑道:“好个精明的小丫头,竟然打算绣几条手帕了事,你可得想清楚了,你红药姐姐这一去可是做掌柜娘子的,你们若不巴结好了,将来可没机会。”
红药正打了帘子进来,听到木樨最后几句话,红着脸道:“木樨姐姐往日是最沉稳的,怎么在背后编排人家?”
帘红见了捂着嘴偷偷直笑。木樨想要解释,清瑜忙道:“她们都是为你开心呢。”
红药红着脸道:“奴婢知道。想着要走了,自己也没什么好送郡主的,给郡主做了几个香包,郡主留着赏人。”
清瑜接过,笑道:“你不忙着绣嫁衣,还给我做这个做什么?我看着倒喜欢,你们送我的东西,我自然要好好留着,怎么会拿去赏人?”
帘红在一旁笑道:“郡主只管放心,我们几个都帮着红药姐姐在预备,准保不会耽误了红药姐姐的嫁期。”
红药感受到屋子里的气氛,眼眶有些泛红,低头道:“奴婢幼遭孤露,幸好得司徒老夫人垂怜,带进府里抚养成人。又有幸来到郡主身边伺候,郡主待我好,一屋子姐妹相处得更是和气,真是有些舍不得。”
木樨上前拉住红药的手,安慰道:“这是哪里的傻话?你记着郡主的好,就好生打点郡主交给你的事情,莫让郡主失望。记着我们姐妹的情,就抽空多来看看我们就是了。又不是去得十万八千里……”
纱碧也道:“红药姐姐别伤心,回头等我和帘红得空了,就去铺子里看你。”
木樨笑道:“你是怕在府里吃点心不尽兴,想去你红药姐姐那里打秋风”
一句玩笑,让几个人都笑了,红药也收了哀容,一屋子人便放下那些离愁别绪,转而说起别的来。
等她们都去之后,清瑜才对木樨道:“之前母亲做了主,我也不好多说。你去看看府里给红药预备的嫁妆是个什么情形,我也要给她添点,鲁宝柱虽然没什么,他那个老娘却不见得那么好说话,红药又没有家人,要是嫁过去被婆婆嫌弃,我于心也有愧。”
木樨听了有些感动,点头道:“亏得郡主想得仔细,我们这些人跟着郡主算是有福气了。回头我就找韩妈妈去问问,必定不能让红药吃亏的。”
因忙着帮红药备嫁的事情,颐珑轩里的人都忙得乐呵乐呵的。府里也风平浪静,转眼十多天过去,清瑜听园子里的婆子说,碧海的莲花都开得极盛了。想起自己与吴欣元说过,要请她们兄妹过来赏花的事情,表哥司徒玄应也有日子没见了,便忙命人送了信到保靖侯府与司徒府,邀请他们两日后过来一聚。
清瑜又忽然想起上次涪陵郡主暗示想跟自己单独来往的事情,便对木樨道:“我看涪陵姐姐也是个和气的,她又软弱没什么性子,倒不如一并将她也请来。”
木樨有些犹豫,道:“毕竟有保靖侯世子与司徒少爷在,涪陵郡主会不会介意呢?”
清瑜想了想道:“算起来也都是亲戚世交,况且大家年纪都不大,我看是没什么要紧的。”
木樨见清瑜这样说,也不再反驳,忙持了清瑜的请柬,派人送到福王府上去了。那送请柬的婆子到了福王府见着了涪陵郡主,将来意说了。涪陵收到请柬,很是高兴,又问了那婆子还珠郡主都请了哪些人,那婆子听了木樨的嘱咐,忙一五一十说了。涪陵听后似乎并不介意,还重重赏了那婆子,说是到时候一定前往。
等这嘉王府的婆子走了,涪陵的大丫鬟秀眉有些拿不准,低声对涪陵道:“郡主,嘉王府那边没有邀请应陵郡主,您看是不是找个借口,不去为好?”
涪陵摇头道:“我都答应了,怎好不去?况且人家是主人,邀请谁是她的事情。我又何必一定要跟着应陵姐姐走?”
秀眉还想多说两句,涪陵已经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自家的荷花,轻声道:“我又不是为了看花,只是想看看那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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