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七,等我们办成了大事,区区冯异还不是囊中之物嘛!嗯……”突然一阵刺痛自后腰传来,酸胀难忍,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主人,怎么了?又痛了?”楼七一把扶住他。
“无妨,张先生看过了,也说无事,应该是这几天累了吧!”
左府主院,绍渊已穿上了薄裘的外衣,手里还抱了个暖炉,不过十日左右,他已瘦得让人心惊,脸色苍白至极,难怪公孙述会觉得他命不久矣。
“公子,冯异传信过来。”无忧递过一个漆封的竹筒。
绍渊挥了挥手,没有来接。
无忧打开封口,取出绢条,读道:“两次出手均无功而返,鞭长难及,汝亦需谨慎,从长计议!”
“无忧,公孙述暗中所蓄力量不寻常,必然所图甚大,上次来府中刺杀之人训练有素,不可轻视。公孙述霸占了左家产业近十年,足够他训练出一大批的高手,我们暂时可能无法抗衡。冯将军既然都失败了,我们也就不要轻易出手,徒增伤亡。无忧,看来此仇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你要耐住性子,在没有把握的时候要虚以委蛇。”
“是,公子。清屏这段时间改变很大,我感觉她渐渐开始依赖我了,对左府也有了归宿感!上次公孙夫人问她话时,她回的很好。”
“清屏聪慧,无忧,你真心待她,必然可以换取真心,既然嫁入了左府,便是左家的人了,即使报仇,我们也没必要利用一个无辜的女人。”
“凉州有消息传来,西征大军已至都护府附近,一路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沿途有几个不臣的小部落,王骏直接派兵给灭了。”
“入冬了,大军必然行军困难,如果粮草出了纰漏,后果难料,传信给林炜,让他不可掉以轻心。”卦相的惨烈始终使绍渊对西域之征挂心。
“派去犍为郡调查的人回来了,还是没有查到什么!”
“即使什么证据都没有,我也肯定他和十三年前的事有关,无忧,你要报仇,路还很长,不要急于求成。现在他以为你对他信任依赖,这是好事,你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等到合适的时机,争取一击必中!”
“是,公子,你不要为我操心了。”无忧见绍渊闭目躺在软椅上,单薄羸弱,有些心疼的说,“明天公孙述在府里宴请,你去吗?”
“小雪节气了,时间过得真快!无忧,我答应鑫云回去陪她过三朝节(春节),再过几天,我就准备启程了。明天我去赴宴,再让公孙述安安心,我走了,他会对左府放心不少的。你的伤没事了吧?”
“早就好了!大家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公子你要保重身体啊!”
“此次我们死了十一人……”说到这个,绍渊有些沉重,“这笔仇也要记住……他们大多还那么年轻……无忧,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苏顺端着一碗药进来,无忧见状,忙道:“我会安排好的,公子休息吧!”
“小顺,取一丸‘九曲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