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温八已经毫无烟火气地塞了枚银毫进去。
那人用袖子遮掩着收了银毫,冷冷地道:“原来又是一帮沽名钓誉之徒前来向我家侯爷挑战的。”
说着,居然将门打开了。
闻停远抬脚就要往里走。
可是,那人却将腿一横,将他拦下,一伸手,道:“既然如此,还是老规矩,拿来吧。”
闻停远暗道:“这也太黑了吧,都已经收了一个银毫了,还填不饱你那肮脏的肚子呀,怪不得这么瘦。”
他故意道:“什么?”
那人道:“当然是兵器了。你以为什么?”
闻停远笑笑,道:“哦,原来是兵器呀,我还以为是……”
那人道:“你还以为是什么?”
闻停远道:“我还以为小哥你打算用那枚银毫请我们喝酒呢。”
那人白了他一眼。
温八赶紧在后面扯了扯闻停远的衣角。
闻停远只好叹了口气,一副被人夺了贞操般的不情愿的样子,摘下插在竹筐里的那把黑色铁剑,使劲拍了拍剑鞘,学着某位历史上牛逼哄哄的人物长喊了一声道:“长铗啊长铗,我的那长铗!”
那人一把夺过长剑,扁着嘴道:“拿来吧,别鬼哭狼嚎了。”
然后,嘭的一声,将门关上:“等着吧!”
闻停远刚想追上去辩解些什么,温八却在后面拉住了他:“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闻停远哼了一声,矮身横着门槛坐下来,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道:“嘿,还真是岂有他们的此理呀。他这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嘛,什么东西。哦,对啦,八爷,这位龙额侯是何方神圣,为何连一个下人也敢如此嚣张?”
温八笑道:“高人。”
闻停远道:“为什么世界上那些所谓的高人都是装逼犯。其实吧,我是替八爷你有所不知而已。想我梅无名,是真的无名,冒牌的帝都剑术第一高手,在我面前装逼找场子也就算啦,可八爷您可是货真价实的八十万绿林豪杰巨豪轩的总瓢把子,在南陵城那也算得上是咳嗽一声风云为之变色跺一跺脚城墙也要抖三抖的知名人士嘛。他怎么能如此对待您呢,怎么着也得请您进去好茶好酒地小心伺候着才是吧。”
温八笑了笑,道:“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
闻停远看了看他,道:“哟,没想到八爷你也练过呀,文武全才啊。”
温八笑道:“胡诌的。”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沉声道:“我有点儿不明白,那个小子把我的佩剑拿走了,算是怎么回事?”
温八却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这次,两人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门,才被打开。
刚才那人将门推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