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道:两个都没有。
剑三十突然指着他大声,道:红巾大侠江丰你,难道就这么算了吗?难道你甘心吗?你做的这件事呢,确实有点儿了不起,只不过做事有点儿虎头蛇尾而已,那,我现在有个办法,可以让那两帮人打来打去,不过呢,要麻烦红巾大侠你……
听到这话,江丰忽然一脸地悲壮,朗声道:唉,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能帮得了你,我一定帮。
剑三十点了点头,一脸坏笑地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呢,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你一定帮得了。
看到他的这副样子,江丰忽然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异常谨慎地道:真的那么简单?
剑三十哈哈大笑道:真的很简单,就是要你死就行了。
话刚说完,他的剑就已经出鞘,只见眼前一道白光闪现。
夜色更重了。
东方微微泛亮,早晨的第一抹阳光拨开重重云层,跳上了房顶,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
天终于亮了。
有天黑,就会天亮,这是自然规律,就像花开了就会凋零,日出就会落下去一样,也许并没有什么希奇的地方。
可是,在钱发看来,天亮了几乎有着很不寻常的意义,这几乎是比让他捡到了一个大元宝还要高兴呢。
此刻,他正坐在大厅里,一边摸着颔上那两撇为数不多的几根小胡子,晃悠着脑袋,哈哈笑个不停,一边端着酒杯细细地品尝着,就像是在庆祝什么重大的节日似的,即使是过年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高兴过。
他细细地抿了一口,冲着紫衣春风满面地道:老婆呀,知府大人可走了,这下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哎呀,他走了之后呢,我们又可以和兄弟帮的人讲和,这个镇上又可以繁荣起来,真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呀,来喝一杯。
但是,紫衣好像没有他那么高兴了。
她不仅没有显现出一点儿高兴的样子,反而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皱着眉头,像是在考虑什么长远的事情。
现在,听到钱发竟然说出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她更不高兴了,忿忿地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冲着他冷冷地道:还笑呢,就快要死了,只不知道呀。
钱发也有点儿不高兴了。
他在高兴的时候,紫衣总是来败他的兴,让他觉得兴味索然,可是,又没有办法,谁让他这么怕老婆呢,所以,他道:夫人哪,这大清早的,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你说谁要死呀。
紫衣站起来,信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后,使劲戳了戳他的脑门,绷着脸大声道:当然是你啦。
钱发皱了皱眉头,道:我好好地站在这里,怎么会死呢?你不要老是咒我好不好,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夫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