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如果没有油水可榨的话,那么,他们就会揍你一顿。
只要是来过孤烟客栈喝酒的人,没有一个不挨这兄弟俩揍的。
可是,那些挨过揍的人还是照样会来这里喝酒的,而喝酒的时候,眼睛照样会在青烟的身上瞄来瞄去。
只不过,他们在瞄青烟的时候,稍微多了个心眼罢了,当他们一旦看见苗头不对,就赶紧脚底抹油,哧溜哧溜了。
其实,那些过往的客人之所以会经常光顾孤烟客栈,也并不仅仅是为了吃吃青烟的豆腐占占便宜什么的,他们确实是想尝尝这里的酒。
因为青烟酿出来的酒好像有种很特别的风味,至于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说不出来,只知道,有的人今天挨了揍,明天还会照样来喝。
他们仿佛已经上了瘾。
有时候,甚至连青烟自己也觉得奇怪:世间所有的酒都是用大曲,粮食酿出来的,那些人为什么偏偏就爱喝我酿的呢?
难道我酿出来的酒真的跟别人的酒不一样,难道我的酒里面搀着蜂蜜,而别人的酒里则放了狗尿不成?
这样嘀咕着,她就会自己用勺子舀一点儿来尝尝,尝来尝去,还是没有尝出酒里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在这边嘀咕着酒,而旁边却有一个客人在暗暗嘀咕着她的身材。
从她那傲然挺立的胸脯,到她那高高隆起的屁股,然后,再往下一路探究到她那最神秘的凹处。
这个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她身上的那些最让男人们眼馋的地方,每看一下,就要细细地喝一口酒,再看一下,再喝一口。
他仿佛是已经把青烟身上那撩人之处当成了下酒菜。
春色撩人,香色美景,岂非人世间最好的下酒之物吗?
青烟也发现了这人特殊的趣味,但是,她不仅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甚至还把该挺的地方挺得更高,该突的地方突得更隆。
那是个年轻人,而且长得好像也不错。
青烟已经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居然还能把吸引到这样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的目光,她的确应该骄傲的。
她骄傲,可是,黑烟和白烟却已经蠢蠢欲动了。
他们的拳头握得嘎吱嘎吱作响,一双牛铃般的眼睛瞪得简直就像是马上喷发的火山口,扑哧扑哧地喷着黑烟和白烟。
然后,这听见“喀嚓”一声沉闷的响声,一张橡木做成的桌子就被硬生生地拍散了架,兄弟俩信步走到那年轻人的面前。
那年轻人依旧在喝酒,依旧在欣赏“美景”,仿佛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出那些从身后逼来的强烈的杀气。
众人暗暗为他捏了把冷汗,因为像他这么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根本就经不起这兄弟俩巨石般的拳头的。
真是一个色胆包天的家伙。
黑烟走到他的面前,将一只脚踩到他左边的凳子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道:这位客官,你的酒是不是已经喝完了?
白烟也走到他的面前,将一只脚踩到他右边的凳子上,然后,拍了拍他另一边的肩膀,声音同样惊人,道:味道怎么样?
黑烟将搭在他肩膀的那只又黑又粗,简直就像是香蕉般的大手在他的面前展开,道:客官身上有没有带银子?
白烟将搭在他肩膀的那只手放下来,猛然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酒壶酒杯被震地乱跳,道:没银子也敢来喝酒?
黑烟指了指那面正在杆子上飘动的红色酒旗冷笑了一下,道:哼,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
白烟用大拇指戳了戳自己那铜墙铁壁一般的胸膛,恶狠狠地道:哈,孤烟客栈的威名难道你没听过?
他们的说话声简直将满屋子的酒壶菜碗震得满天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