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说道:“没有啊,我刚开门。”
然后邻居通常会一拍脑门,骂道:“我他妈最近有点精神分裂啊。”
所以在迎春街,陈辉就成了飘忽不定,谜一样的男人,人送外号——洪七陈辉。
……
说道邻居街坊,就不得不说说我门前的这条街了,这条街名唤迎春街,只听名字给人一种很和善的感觉,可是事实往往是会骗人的,这里的民风实属彪悍,每一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主,自从规划以来,从来没有外人可以在这里撒野,无论你是工商,富豪,还是地痞流氓,或者黑白通吃,进了这条街,是虎你得趴着,是龙你得盘着。
在这条街上,没有所谓的财大气粗,之所以这么让人闻风散胆,只是因为异常的团结,在此地区未被开发以前,巴掌大的地方大大小小开了六七家屠宰场,人们靠屠宰为生,家家户户都做着诸如此类的生意,规划以后,原本的杂乱的村落被修建了一条街区,也搬进来许多外来人口,但本地人的排外性异常的强,明着暗着欺负新住户,并且一旦发生冲突矛盾,本地人都是一呼百应,群起而攻之。
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敢怒不敢言,谁也不愿受委屈,于是纷纷搬出了这条街,只留下一小部分人融入了这里,从此之后,整条街就变成了原住民的天下,其势力范围局限于整条街,轻易不出街道,恶名也从此传开。
后来又经过了很多年,老旧的暴力思想已经慢慢的淡化了,随着居民素质的提高,慢慢的也接纳了一些新搬进来的商户,我就是其中一个,街上的人作为一个公民的基本素质还是有的,平时相处的都还算是和睦,但是他们的骨子里始终有着那种永不低头的傲气,和团结一心的信念。
你对他们恭恭敬敬,那他们一定笑脸相迎,你破口大骂,就只能满地找牙了。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或者拿着什么法律,惹急了街上的人,照样跟丫开干,就算是城管都得靠边站,以至于有段时间路边的小贩发现有城管检查,一个一个玩命似得往迎春街上跑,因为街上的人之前跟城管有过几次冲突,慢慢的城管就知道了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每次也就只能追到街口,看着小贩们“谍影迷踪”,而望成莫及了。
而我就是这臭名昭著的迎春街里混的最开的一个“外地人”了。
虽然刚开始来这条街上的时候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我们说过了,迎春街的排外性可是不小,没有极高忍耐性是呆不下去的,但是为了那低廉的房价,我决定冒险一试。
来到这里我就后悔了,明面上我和邻居相处和睦,可暗地里我们被欺负的血流成河,自行车好端端的放在外面,等到要骑的时候就不见了,过几天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店门口,夏天天儿热,店里面装有空调,原本好好的算命生意突然来了一大帮大妈打麻将,还说我闲着也是闲着。
每天店对过一群老爷们打牌,店里一群大妈打麻将,真有人来算命,我就只能带他到楼上房间了,最尴尬的事每次要上楼,顾客们都警惕的看着我,胆怯道:“我真是来算命的!不干别的。”
这也不能怪我玻璃心呐,居委会那我也没少反映,但都无事于补,既然硬的不行,我把我小时候软磨硬泡,对付各种老师的办法搬出来。
那段时间我认真修习,把每次我感到不公的事过滤成是应该做的,大妈们在我店里打麻将,不给她们脸色,不撵人,反倒端茶送水,想象成自己的工作是一名光荣的服务员,对于门口打牌的男人们,管烟管午饭,至于直行车,这么说吧,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骑过,把整条街的居民都当成了我的上司,对于他们的话我是言听计从,一个挨着一个的讨好,说通俗点就是给人当孙子。
时间长了,街坊们也都接纳我了,我自己的性子也磨练了不少,之前别人不小心踩我脚,那立刻就得打架,现在,我最多问问他还踩么,不踩我可拿走了。
第二章
相信世界上有鬼的人并不多,如果招牌上只打“捉鬼”这两个字,估计我早就饿死了,被警察抓走也说不定。
我有一位智囊,她给我出了这个主意,兼职算命,一步步的套他们的话,等到他们说出了真被鬼缠身后,在开出价格前去捉鬼,如果有人如果真是来算命的,就靠着嘴皮子功夫,不管什么事都往好处说,人只要凡事想开,就不会有什么大灾大难。
我的那位智囊是一个心理医生,某种意义上讲,算命跟这职业大相径庭,她还教过我几个简单的心理学知识,大致就是从动作中看出来别人的心思如何,但或许是我悟性太低,始终都没学会。
对于各种找鬼的灵异节目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都是为了收视率而搞出的噱头,有科学家证明鬼存在的地方通常会出现一种磁场,用很多高科技仪器来探测,寻找这些磁场,他们认为这就代表是鬼。
因为大众普遍不知道鬼是什么东西,所以这些人就被称为“专家”,搞得他们经常和鬼打交道一样,为此我后来还特地问了一只鬼,这专家说的有道理么,结果那只小鬼特淡定的说了一句:“这孙子就一2b…”
其实我都不知道这些科学家每天闲的没事干嘛搞这些无聊的东西,有时间倒不如把实验经费贴补贴补我们这些穷人。
我曾经看过一档节目,某知名专家,信心满满的在一间传说中闹鬼的老宅里进行测验,十几个监控,高科技的测试仪器,连续几个月不间断的拍摄,大投资,大手笔。
视频开头各种悬疑惊险,。处还用了十分钟恐怖电影的片段,最后以一只流浪猫半夜在楼上乱跑为由结束了这个视频,节目组一锤定音,老宅无鬼。
在专家信誓旦旦的要捉鬼的时候,透过屏幕我清楚的看到了一个虚晃的鬼影,趁所有人盯着监视器的时候,拿着一只老鼠在专家的杯子里涮了涮,然后专家转过头,想都没想端起来被子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一脸陶醉的“砸吧”几下嘴,一脸陶醉。
……
我平时落个清闲,生意少的可怜,之前还有帮大妈在我这房子里打麻将,虽然吵,但挺热闹的,因为混熟了,所以她们都各自转移阵地了,我这小店倒变得冷清起来了,或许是因为前世的原因,从小我就感觉不到对鬼任何恐惧,比一般孩子的心里承受能力要大,以至于在孤儿院的时候,厕所灯坏了只有我一个人敢进去,其他孩子被尿憋的满床打滚。
人们往往谈鬼色变,从来没有见到过真的鬼,却被一两个恐怖小故事搞得心有余悸,鬼集污秽,厄运,冤屈,愤怒,恐惧为一身,无形无态,他只不过能影响你的思想,勾起你心底的那一份恐惧感,你越是害怕,就会陷得越深,也就越危险。
……
我端起桌上泡好的菊花茶,轻啄一口,提神醒脑。
这时,居委会的刘大妈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略显羞意的姑娘,一进门就笑道:“怎么就你们俩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