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母父为你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春风一度。
按照赵师父的说法,他的潮期就在这两日。江乐驰缩在自己的被子里,满脸通红,倒不是潮期引起的,而是羞的。
啊啊啊啊!他抱着被子,扭成一团,他是怎么答应了这荒唐的提议的?和一个陌生的天乾春风一度?这不、这不就相当于当了一回嫖客吗?这也太、太江乐驰嗷呜一声,脸彻底红了个透。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响了。房里一片漆黑,没有亮任何一盏灯,江乐驰只能感觉到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掩上了门,朝着他走来。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江乐驰紧张不已,他捏着被子,半蒙着脸,不敢讲一句话。然后他感觉到那个人站在了他的床边,发出一声轻笑:王上不闷吗?
江乐驰不说话,只摇头。黑暗里他看不见他的长相,但他的声音格外好听,温柔稳重,听着便让人感到安心。江乐驰不由心念一动,脸更红了。
床铺塌下了一块,是那个人坐到了他的身边。江乐驰紧张等待着,但身边却没了动静。他偷偷地露半边脸去看他,发现那个人也正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江乐驰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能辨出他脸型的轮廓,但就这一个轮廓,江乐驰也认定了这是一个好看的人。
知子莫若父,不愧是父皇,知道自己喜欢长得好的。
你在看什么?江乐驰问道。
那人又笑了:自然是在看王上。
这么黑你能看见?
臣自认为夜视能力还不错。
哦。江乐驰又缩回被子去了,那这也太不公平了,我都看不见你长什么样。说完一双手便撑在了他的枕边,那人含笑的声音像咬在他心上:那王上可以凑近一点看。
他说话的热气就喷在江乐驰的耳朵上,让他的耳根隐隐发烫。江乐驰的心如小鹿直撞,这么快就为新人心动的他是不是太渣了?但是江乐驰突然掀开被子,猛地直起半身,一口亲在了那人嘴上。
是和拓拔亲吻不一样的感觉。那人的唇有些干涩,亲上去没有那么柔软,摩挲着还有些粗糙的疼。
亲了一口,江乐驰觉得羞涩难当,又想往回缩,却被那人摁住了。
王上怎么就想跑?不负责任的吗?明明是他强搂着他,可偏偏这人语气里还带上了撒娇味儿,他这般说话让江乐驰更羞耻了:你这样更让我觉得我是个嫖客了。
哈哈哈哈那人笑不可遏,趴在江乐驰肩上笑得一抖一抖的。
这人怎么这么爱笑,倒显得自己有些傻。
笑了好一会,那人终于笑够了:那既是如此,王上更要嫖得尽兴才是。
他的脸猛然在眼前放大,江乐驰呼吸一窒,他能清晰地看见那人明亮的眼眸在黑暗中如星星般闪光。然后江乐驰便听见他略带蛊惑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春宵一刻值千金,王上不想再看看臣的滋味还算不算得上满意?
也许是黑暗麻痹了神经,江乐驰被他牵着,彻底晕头转向了。不自主地环上了他的脖子,被他按着后脑勺,张着嘴,任由他攻进自己的唇里。那人的舌在口腔里肆意搅动着,又勾着自己的舌,互相吞着彼此的唾液。
从那人嘴里传来的味道带着些苦味,从咽喉吞下去,江乐驰只觉得自己血液开始沸腾起来,他的信息素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四处溢散。不一会满屋子都充斥着他的花香,就好像明晃晃地叫嚣着自己的欲求不满一样。
那人松开了他的唇,吻得太过激烈,唇齿间还牵出了银丝来。江乐驰就看着他伸出舌从自己的嘴脸把银丝一点一点舔了去,然后喉结滚动,无声地咽下。
啊啊啊啊!江乐驰捂脸,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这样啊!他的体温又禁不住升高了,江乐驰想再高一些他恐怕就要炸了。
笑着掰开江乐驰捂脸的手,那人又在他手心落下一吻:王上的味道好香,王上想不想闻闻我的味道?
不可能不想的。听他这么一问,身后的小穴瞬时就软了,江乐驰外强中干地犟道:你把我潮期都勾出来了你简直就是、就是个狐狸精
狐狸精可是要食光王上的骨髓他边说着边用手指划过江乐驰的背脊,停留在江乐驰的尾骨处,不动声色地从衣服下摆探了进去。他的手温很高,炙热又酥麻的感觉从尾巴骨顺着脊柱直窜大脑、节节攀升。
那人轻咬着他的耳朵,用牙齿不住地摩挲着他的耳廓:还要吸光王上的精气
天乾的信息素于悄无声息中将他笼罩,那是一种很奇特的冷香,说不准是什么的气味,有湿冷的感觉,闻着好似置身于月夜的荒漠,风沙与月光交织,冷寂与温柔的交合。
看着小王上为他的信息素而沉醉,那人注视着江乐驰的眼神越发温柔似水。
不知王上愿意不愿意怜惜一下我这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