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动作轻柔。
冰凉的触感刺激到贺州的每一寸肌肤,他凝视向她的眼睛,周宁专注地擦着残印,眼睛淡漠有神。
“人怎么哭着跑了?”
“她问我记不记得她名字。”
“你说了什么?”
“实话实说。”
不记得呗。
是他的风格。
人为他爱生爱死,根本没能在他这留下一点印记。
冷情冷心吗?
不,这是他的权利,没人可以越过去。
也是爱情的痛点。
擦拭动作减缓,周宁放下手臂。
认真看着他:“辛好我不喜欢你。”
贺州笑,像在笑她傻愣愣,“我们之间讲这些做什么?”
根本不存在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他低头亲上来猝不及防,周宁动作也快,扭头过去,转地狠了,菲薄的唇擦过脸颊,落在周宁耳廓下方,那个位置敏感,周宁忍着颤栗,双手推开他。
眼睛瞪的很凶:“你他妈有病啊?!”
“不让亲?”
“让你亲了吗?”
两句话同时发出。
“我们的关系,”暗指,“亲一下不行?”
“你说呢?”周宁斩钉截铁,“不亲不摸不谈情,你别玩不起。”
贺州眼眸很黑,是生气的前兆,但最后他硬生生压下来,勾了勾唇角,“行啊。”
“我们说过……”周宁有理由。
“我知道,知道。”他双手摊开,做“停止”手势。边不耐样儿地说,边向回路走。
……
当天晚上,周宁不意会外收到他的短信。但她一点都不想,一是有些恐惧,二最重要的是周宁还在等,等反馈来验证。
“反馈”来的气势汹汹,脸上善解人意的虚伪面具有了裂痕。
“小宁,”她又开始叫小宁。
“你交男朋友了吗?”还在试探。
不到黄河心不死。
周宁觉得她很好笑,又可怜。贺州虽然不至于滥情,可这几年有关于他的桃色绯闻也不少,她怎么还一副天崩地裂地裂的表情,没有习惯。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