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无人处,祈年问道,“找我做什么?”
“孤很好奇,你从前绑定的都是什么类型的宿主。”
“反派啊。”
凌怀洲冷哼一声,“怕不是蠢坏蠢坏的那种吧。”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今天做的事情太蠢了,蠢到我脚趾抠地。”
祈年缓缓攥紧手,咬牙切齿道,“道歉。”
“你这种子自以为是的系统,简直蠢到无药可救,还不如沉睡呢,免得现在丢人现眼。”
祈年冷笑一声,“行,沉睡是吧,你不就是怀念以前的祈年,可我要告诉你,要不是你自以为是攻打青莲山,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觉醒,是你亲手杀了曾经的祈年,现在嫌弃我丢人现眼了,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嘛?”
凌怀洲一怔,双眼缓缓盛满雾气,深深的悔意如寒风中的雨滴,冰冷透骨,令他喘不过气,因为祈年复生,他都忘了,是因为他祈年才会死。
活生生的,折磨而死。
祈年出了宫,直接去了怡红楼。
付妈妈看着祈年一身官服就走了进来,又看了看这颜值,简直是眼前一亮又一亮,“哎呦,这位官爷是来寻人?还是来办案?”
“你派个人去找惠阙,就说祈年在怡红楼等他,办得好,少不了你的好处。”祈年扔出一包银子,付妈妈稳稳接住。
看到真金白银后,腰又弯了一个度,“好嘞,惠阙那小子在三楼一号房间,您请。”
惠阙是不想去的,他发誓,无论是和太子殿下的承诺还是对公主的承诺,他都不想去,但是祈年遭到青莲山的刺杀,又活了过来,还是要去问清楚,还好他还没有下手。
怡红楼是繁华与浮华的交织之地,惠阙推门走进包间,祈年坐在圆形台阶上,脚下是他让付妈妈凿的温泉汤池,珠帘轻曳,红纱幔帐,祈年已经喝了两杯酒,脸颊酡红,官服衣领松散,露出白皙的颈部,上面还挂着酒渍,白皙的脚腕没入汤池,另一只腿支在台阶上,胳膊搭在上面,更添了几分色气和和洒脱。
惠阙赶紧跑过去,“小祖宗,您能好好穿衣服嘛?让太子殿下看到我会死的。”
“以后都不会了。”祈年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嘲讽,“都不会了。”
“你和殿下怎么了?还有,你为什么会被青莲山追杀,你不是让我去做的嘛?为什么太子殿下会出手。”
只见祈年紧皱眉头道:“还不是他自以为是瞒着我偷偷跑去攻打青莲山。直接把那个老不死的给惹毛了,催动蛊虫来对付。”说完,他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酒,然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接着道:“你能想象到那种痛苦吗?就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我的心脏,又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扎刺我的骨头,真真是蚀骨之痛啊!可到头来,他骂我蠢,说我丢人现眼。”
一旁的惠阙静静地听着,脸上满是忧虑和同情。他伸出手,轻轻地拍着祈年的肩膀,试图给予一些安慰,嘴里喃喃道:“兴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吧,说不定殿下其实对你还是真心的。”
然而,祈年却冷笑一声,摇着头说道:“哼,他喜欢的只是从前的我罢了。”
听到这话,惠阙不禁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我就是弄不明白这点儿,当初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整个京都都传遍了这个消息。可是谁能想到,仅仅过了一天,你就奇迹般地复活了。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以至于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言,说你是被鬼魂附身了。就连我爹都说,你最近在上朝的时候也变得跟以前大不一样了。所以我想问问你,你究竟还是不是原来的祈年?”